在聽到林雪涅的名字時,那名哨兵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好奇和羞澀的笑意看向林雪涅,並在這樣看了她好幾秒之後才在把證件都還給他們之後示意他們進去。
那讓原本還以為社長是在和她開玩笑的林雪涅臉上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並總覺得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或許是因為她在接過自己證件時所外露的這份疑惑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坐在她身旁的社長先生適當地發揮了一下他並不經常出現的幽默感,並說道:
“你以為我在出發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開玩笑的嗎,雪涅小姐?你在這裡很出名!你每次都跑得比宣傳部派出的人還要更靠近前線,出動得也更及時,而且對那幾名前線軍官的採訪稿也很讓他們這裡的人喜歡。所以我今天只是給我的一位在機場的地勤組工作的朋友提起我們想派你去巴黎做報道,他就很快告訴我,今天下午這裡有一架開去巴黎的運輸機,他們可以送你一程。”
這番話語讓無形中又被狠狠地誇讚了一番的林雪涅在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並默契地對社長先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我在這裡應該挺出名的。可您又是什麼時候認識了在軍用機場的地勤組工作的朋友的?”
對此,社長先生的回覆很是模稜兩可,並且也故意很是一本正經地說:“哦,我們總要認識的。畢竟工作需要不是嗎?”
第203章 chapter 204
在坐上那架運輸機的三個小時之後; 林雪涅這就抵達了巴黎。
此時; 這座歐洲的浪漫之都才剛剛入夜。她來得太快了!並且整趟行程順利得讓林雪涅都感到有些不真實了!
把她捎帶來這裡的那架軍用運輸機很好,機上的軍方人員也都對她很尊重; 並在長達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裡和她聊了不少。她愉快地和這些人一起分享了她做的三明治; 也和這些人說起了她獨自一人在慕尼黑危機爆發時去到捷克斯洛伐克邊境處、以及她和其他幾名同行的記者一起去到波蘭的經歷。
由於運輸機上的噪音很大; 她往往會需要很大聲很大聲; 並且再大聲一點地和這些人說話。但這也讓她放棄了很多時候往往是在無意間保持的矜持以及優雅,並在還未有落地的時候就已經從這些軍方人員那裡聽來了許多的故事。
雖然他們並沒有真正參與到與盟軍的交火中,但是當德國人的軍用運輸機在天上飛的時候,他們所遭遇的被敵襲的機率也是真真切切的。那就更不用說,他們也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遇到那些令人羨慕的戰鬥機飛行員; 從對方那裡聽到寶貴的隻言片語。
當然,當這些人說起德軍的運輸機也經常成為盟軍戰鬥機襲擊的目標時,林雪涅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的。然後她誠實的反應這位在法國戰役還未結束時就已經“衝向前線”的記者就讓整架飛機上的人都笑得不行了!
雖然林雪涅在那之後再三表示她不怕; 她真的不怕,可機上的人還是給她找來了一個降落傘,並很是認真地告訴她; 當飛機被擊中之後,她應該怎麼跳傘逃生; 並且又該什麼時候怎樣開啟降落傘。
隨後,“教雪涅小姐怎樣跳傘逃生”就成為了這三個小時裡的一項娛樂活動!
“雪涅小姐!雪涅小姐!”
當林雪涅在她的空中旅程結束後和這些人都說了再見; 又拎著她的旅行箱往外走去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在後面叫著她的名字一邊朝著她跑過來。
那讓林雪涅微笑著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向她跑來的,則是機上僅和她打了一個照面的飛行員。
“我是格拉夫; 您搭乘的那家運輸機的飛行員。”
“是的,我記得你。”
由於林雪涅上機之後曾親自給每個人分發了一點她在家裡提前做好的三明治,因此她能記得這個長得不能稱得上帥氣,卻是有些特別的運輸機飛行員。
格拉夫:“冒昧地問一句,您有已經預定好的酒店了嗎?”
林雪涅:“嗯……還沒有。不過我想我應該能很快找到的。”
格拉夫:“那我認為您最好還是再稍等一會兒,和我們一起走的好。我剛剛接到通知,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騷亂,巴黎從今天晚上就開始執行宵禁了。現在距離宵禁時間已經只有幾分鐘了。”
在來的時候根本就還沒有得到這個訊息的林雪涅在吃驚之下連忙向對方道謝,並十分遲疑地問道:“可是……你們能帶著我去找酒店嗎?我覺得那可能會不太順路。”
“我覺得在我們住的地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