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8日,警衛旗隊在敦刻爾克南面的重鎮沃爾穆外圍遭遇了英軍第48師2團的拼死抵抗。那幾乎是他們在此前所從未遇到過的。這些英國遠征軍頑強極了……
【我親愛的艾伯赫特,其實我並沒有告訴你,在你臨走前的那一天裡,我是那樣小心翼翼地不去和你提起離別,也不問你下一次見面時會不會已經到聖誕節了。那是因為,我總是擔心提起離別太多次,會讓它來得更快。可我總是會忍不住去想,上次你去挪威,我有一個多月未有見到你;上上次你去波蘭,我足足有兩個多月未有見到你。那麼這次呢,我又會有多長時間見不到你?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年我沒有選擇聽你的,去柏林大學學習日耳曼文學和哲學,並且去到一所普通的醫科大學學習如何成為一名護士,我是不是就能去到離你所在的營地最近的戰地醫院做一名護士,我是不是……就能夠更容易地見到你。但這樣的念頭只出現過一小會兒,因為在戰地醫院見到你,意味著你肯定是受了傷。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不見到你了。】
在營部指揮作戰的綠眼睛的貴族好容易才在戰事變得緊張起來之後又抽空開啟了那封他早已經讀過了好多遍的,他的戀人為他提前寫好的七封信裡的第一封。
他已經出來21天了,即便是嚴格遵照他的戀人所對他說的“每過個兩三天或者三四天才拆一封信看”,他也已經把這些信全都看完了。於是他又開始從頭看起。只不過,這樣一來,除非是戰事真的緊張到了每天都沒有睡覺的時間,他或許可以每天都把這七封信重頭到位地讀上一遍。
而正當艾伯赫特猶豫著要不要把第二封信也重新拆開再看一遍的時候,一名士官在他的帳篷外喊起了報告。
於是艾伯赫特很快把手裡的那封信也重新裝好,並在把它放到鐵匣子裡去之後也同樣把這個對於他而言無比貴重的物品放進抽屜裡。
“格羅伊茨中校,我們的營部來了一位第一裝甲師的後勤補給軍官,他說是他認識您,正好經過這裡,想順帶來看看您。”
當聽到這樣的描述時,艾伯赫特面露疑惑,並問道:“他的名字?”
這樣之後,跑著過來的那名士官就犯了難了,隨後他誠實地說道:“抱歉,長官,那位後勤補給軍官的名字太長了,我沒記住。不過他讓我們都叫他裝甲伯爵。”
聽到這樣特別的自稱,艾伯赫特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是誰了,海津特·施特拉赫維茨少校。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他,說不定他會給我們帶來一些有趣的情報。”
說著,艾伯赫特就和這名士官一起走出自己的帳篷,並去到就在幾步之外的營部帳篷。不等他真的進到帳篷裡,那個爽朗而幽默的聲音就已經從裡面傳來。只聽那個聲音說道:
“然後我就帶著我的司機和一名少尉開著一輛裝甲車出去時差情況了,一個不小心,我們就開得比我們的裝甲師部隊還要前面了;然後又是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撞見了一座法軍軍營。當時的情況太突然了,以至於我們都忘了害怕。我對他們兩個說,現在我們絕對不能掉頭,否則他們肯定會用大炮向我們開火的。這群法國人防守雖然不行,但是進攻的時候打的火炮卻是真的準。要不了幾炮我們就都得完蛋了。
“接著他們就問我,長官,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說,你們把車往前開,繼續往前開,穩穩地往前開,就好像把車開進我們德軍的戰俘營那樣,自信一點,再傲慢一點!然後他們就這樣照做了,我覺得那座法國軍營裡的哨兵也是被我們嚇傻了,反正他的確沒向我們開火。然後我就從裝甲車裡走了出去,用法語對他說——‘我要見你們的長官,你們營裡軍銜最高的那個。’”
第195章 chapter 196
當艾伯赫特聽到這裡; 並走進帳篷的時候; 他就已經猜到了他從小就認識的這位長者接下去可能做的事。這還真是像海津特會做的事,只是此時已經升至中校的艾伯赫特怎麼也沒想到; 居然真的會有人在戰場上也把這招用起來。
綠眼睛的貴族向營部裡的幾名已經看到他的軍官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示意他們讓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裝甲伯爵”先把最精彩的這部分說完。
可沒曾想; 這個比他大了很多歲的貴族卻是在低著頭思索的情況下; 就從營部裡那幾名軍官的反應猜出了他們的長官艾伯赫特·海因裡希·格羅伊茨伯爵很可能已經到了。
“是小格羅伊茨伯爵嗎?我正要說到最精彩的部分。”
這位有著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