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讓這些可惡的人知道他們猶太人不是軟弱可欺的!
堅定了這個想法的猶太少年眼神一冷,並把那把□□裝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裡。在思索片刻後,他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了裝有□□的那一邊口袋裡,掩蓋住□□的形狀,而後便走出門去,循著數天前曾走過的那條路,去往德國駐法國大使館。
然後,他就等在了那裡。
由於他在前些天的時候就已經來過這裡,並且還因為他的不依不饒而被當時接見了他的德國駐法國大使館三等秘書恩斯特·馮·拉特找人趕了出來。因此,今天的他當然再不可能用和上次相同的方式進到那裡。
躲在大使館所在建築轉角處的格林斯潘又看了看自己的藏在風衣口袋裡的,握著一把□□的右手。
是了,這一回他身上藏著武器,原本也不可能騙過這些安保人員的眼睛。
因此,他只能在這裡等著,等待一名大使館裡的外交官出現。
為了引起歐洲社會的足夠重視,能夠槍殺大使先生固然是最好的,可他根本沒有見過德國駐法國的外交人員中最重要的那一位。為了以免弄錯人,他只能把自己的目標放在自己唯一認識的那個人身上——在前些天的時候曾接見過他的三等秘書恩斯特·馮·拉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而夜色也慢慢降臨。這名在德國駐法國大使館內工作,也在那裡居住的外交人員和他的幾名同行者一起從大使館內走了出來。
他們的交談聲中混雜著一些笑聲,似乎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開始了一個有趣的話題。
藏身在大樓轉角處的格林斯潘在聽到那些德語的交談聲後警覺地探出頭來,並在那一行死人中看到了他在前些天曾見過的大使館三等秘書,恩斯特·馮·拉特。
於是他僅是在片刻的猶豫後就猛吸一口氣,並從他的藏身之處走了出來,壓了壓自己的帽簷,向著正要走向一輛黑色轎車的幾人快步走去。
“拉特先生。拉特先生。”
身後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並用德語呼喊起這位德國外交人員的名字。這讓三等秘書馮·拉特下意識地帶著笑容轉頭看去。然後……他就看到那個他在前些天還曾見過的那個說德語的猶太少年正用陰鷙的眼神看著他,而放在右側風衣口袋裡的手也在那個時候抽了出來。
“不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道是誰先用德語喊出了的這句話,隨之而來的……則就是帶著隱隱興奮的三聲槍響,驚恐的尖叫聲,以及一個屬於男孩的高聲說話聲。
“今天,我在這裡槍殺這個男人,是因為他所忠於的政。府對我們猶太人的任意欺凌!已經有很多年了!他們想對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猶太人在德國受盡了不公正的待遇!現在,他們甚至還想把居住在德國的猶太人趕去波蘭!”
當這個猶太少年高聲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街頭慌亂的法國人停止了奔跑。他們之中甚至還有人在找到了能掩護自己的東西之後躲在那之後,在驚恐之餘看向那個外表還青澀稚嫩的男孩。
早在決心這樣做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自己命運的格林斯潘喘息著,看向周圍的人群,並在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後用儘可能堅定有力的聲音說道:
“這,就是我對他們這些行為的應答。全世界的猶太人都會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們不會再軟弱下去了!”
1938年11月7日至8日的凌晨,德國柏林。
在這天的深夜,蓋世太保與黨衛軍的一部分人員被緊急召喚到了指揮部。有著綠色眼睛的艾伯赫特·海因裡希·格羅伊茨伯爵上尉也在被傳召的人員之中。
而此時距離幾乎引發了一場世界級戰爭的慕尼黑危機才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短暫的拍平靜也並不足以讓人淡忘那場危機時的驚心動魄。也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人在被傳召過去的時候,心中所想的還是那場危機之後的餘波是否又激發了什麼。
可是當艾伯赫特抵達指揮部的時候,他卻是看到了擺在最顯眼位置上的,明天即將發行的《人民觀察家報》的頭版頭條,而宣傳部的人則就示意他們拿起那張報紙看一看上面的標題。
【《巴黎發生猶太襲擊事件,德國大使館成員中彈,生命垂危》】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任何一個對於政治有著哪怕些許敏感度的人,在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會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就是今天,今天傍晚的時候。”
於是艾伯赫特又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