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歲就拿到了法學博士的學位,並且他還在這五年間系統地學習了文學。他甚至還擁有很好的家境,是當時的中產階級,並且還是家中唯一的一個男孩。那麼告訴我,現在你依舊還這樣認為嗎?”
聽到這番話,林雪涅沉默了。
現在的她當然不會這麼堅定不移地認為了。
曾經的她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試圖去分析弗蘭茨·卡夫卡在他的文學作品中所展現出的內心世界。她想,那一定是一顆格外孤獨的心,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悲傷的疏離感,彷彿連靈魂都被禁錮在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觸控不到現實的溫度。
他被囚禁在了一座只有他一個人的宮殿,或者說是城市中。所有人的聲音都彷彿從很遙遠的,被時空扭曲了的現實傳來。
他有時想要逃離出去,有時又只想待在那裡,並因此而終其一生都被困在那裡。
那種感覺曾讓她覺得酷極了!可現在,她只要一想到那種感覺就會覺得很難過。
她曾經以為從2018的這一端跨越了整整一百年的時間去到了對方的身邊,即使這只是在她的臆想中,可她當然會和那位年輕的作家一樣,是“特別的”。
或許她曾經的確穿過了扭曲空間的屏障,進到了對方的內心。可現在,她卻是被那座空曠的宮殿又推了出來,把她摔得生疼生疼的。
“他是一個固執的,很難給喜歡他的人帶去幸福感的人。”林雪涅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了這樣一句句子,用以作為自己對於那個人的評價。
“是的。”海蓮娜肯定了林雪涅的說法,並說道:“從根本上來說,他是一個追求不幸的人,他也習慣於否定他自己。在他的書信中,出現過大量的類似於‘像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擁有幸福’、‘像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