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特·格羅伊茨。”
男孩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他察覺到自己給對面的那個女孩帶來的不自在,並向她說出了抱歉的話語。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我說不出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整了那麼久,我終於又開新坑啦!
這個故事是我在2012年的2月第一次去到布拉格的時候在我的腦袋裡出現的。但是四年半了,我一直都沒敢把它拿出來寫,原因是我擔心我無法駕馭它,也沒法把它在我腦袋裡真正的樣子寫出來。我總是想等自己厲害一些了,再厲害一些了才把這個珍藏的故事拿出來寫。就連我的上一部小說《我的四個巨星前任》都是借用了一部分那這部小說的男主角設定,想著要為了這部小說而練習感情戲和小說推進中的邏輯感才決定開坑的。
我本想存起很多存稿,給自己留多一些的餘地才開坑,可我現在卻覺得,我為這個故事而給自己留的餘地可能已經太多太多了。也許略顯匆忙的開坑才會是它更需要的。
希望我能把它寫成一個足夠打動人的,好看的故事吧!
第2章 扭曲的時空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我說不出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如果是別的什麼人對林雪涅說出這樣的話,她或許會不以為然地和對方笑一笑,並在心裡嘲笑起對方老掉牙的搭訕以及乏善可陳的演技。可當這樣的一個男孩在她的面前很認真地說出那些,她會不由自主地怔愣,眼裡只有那雙藍色的眼睛,以及那張好看得足以讓人在很長的時間裡都不會淡忘的臉。
窗外的樹影斑駁著,並在兩人共同的沉默後變成了一片視野寬廣的草地。
林雪涅首先從那種沉默中回過神來,並笑著說道:“我叫林雪涅,中國人。當然,按照這裡的習慣我應該說我叫雪涅,雪涅·林。我想我肯定沒有見過你,否則我一定會記得你。”
聽著林雪涅的話,對面的金髮男孩笑了起來,彷彿是認同了林雪涅的說法,只是他的目光依舊不從林雪涅的身上挪開,彷彿並沒有放棄去回憶起與眼前的女孩有關的任何線索:“你的名字很美。”
雪涅,這個詞和德語裡的“雪”的發言非常相似,因此在德國留學的時候,她的同學們記起她的名字總是毫無難度,並且都會直接用德語裡的“雪”這個詞來喊她。
“我在慕尼黑大學上學。剛剛去住在柏林的同學家玩了幾天,現在要回德累斯頓。你呢?”
“一直到這個學期結束之前,我都在柏林音樂學院上學。但是從下個學期起,我會在布拉格大學。”
說起下個學期起她就會在布拉格大學了,林雪涅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她勾起嘴角,把自己深深愛上了卡夫卡和追著卡夫卡從主修長笛突然掉頭,去到日耳曼文學的故事和眼前的男孩說了一通。
她那活靈活現的表演以及感情極為豐富的敘述直把坐在她對面的這個初見之下讓人感覺很有距離感的男孩逗笑了十幾回。
不僅如此,說到了興頭上的林雪涅還給這個男孩背起了卡夫卡的散文片段。如果不是時間有限,她還會給對方播放起她所認為的,最適合那些選段的交響曲。
而名字叫做艾伯赫特的男孩也和林雪涅說起了他的慕尼黑大學。和林雪涅先前所念的柏林音樂學院相比,這可真是一座德國數一數二的大學。而艾伯赫特唸的則更是曾出了很多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的物理系。
這可真是讓人肅然起敬。
艾伯赫特還和林雪涅說起了在慕尼黑大學裡依舊保留有展館的,二戰時期著名的學生反戰組織“白玫瑰”的領袖紹爾兄妹。
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當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停在了德累斯頓中央火車站,並且還停了已經有幾分鐘了。反應過來的艾伯赫特連忙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了自己的行李,而林雪涅也連忙給他遞上了揹包,並幫忙四處張望起對方還有沒有落下的東西。
於是這個慕尼黑大學的學生在拿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後就匆忙地和林雪涅說了再見,並快步走出了車廂。眼見著對方一邊和剛剛上車卻為了給他讓開過道而站到別的包廂裡的乘客們說出抱歉和謝謝,一邊衝下火車,林雪涅也不禁笑了起來。
而後她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距離她的朋友海倫娜給她發來那句“所以說,你是第一天翻開這本書?”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可她卻一句話都還沒有回覆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