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有大事元寶再去稟李成則,再一個李成則有自己的思量,讓元寶留在家裡能看著顧青瓷,若出了什麼意外也能及時搭手。
元寶倒是聽話,主子讓怎麼做就怎麼坐,只是有些擔心端硯能不能伺候好主子,趕著離開的前一晚上又教他許多事,包括李成則的一些習慣喜好等等。
翌日卯時李成則就起了床,這次裡顧青瓷不管其他也跟著起來,撒嬌跟人歪纏親暱了半天,才送人上了馬車。
李家又恢復了平靜,顧青瓷也不怎麼出門了,早上醒得早,一般吃過飯就看會兒書或者繡繡花,午間最熱的時候休息一會兒,等晚一點就讓丫鬟去請李芝李蟬兩個過來,一起說說話,或者顧青瓷教二人讀下詩詞。
顧青瓷知道白氏最近在給兩姐妹看人家,聽說老太太否了幾家,都不很滿意,還訓斥了白氏一頓,說她當娘也不知道多盡點心。
倒不是老太太有多看重兩姐妹,只不過她們是李成則嫡親的妹子,若是嫁得不好就是讓孫子臉上無光丟面子。
白氏卻是有些私心,給姑娘看的兩家都是家有私財富貴門戶。
像是其中有個姓王的員外郎,年齡二十七八歲,死過一位原配,膝下有兩個女兒,這人最近在託媒婆給說和,打算娶一位妻子回來。
白氏聽人說了幾回,然後自己去打聽,知道人家裡有許多家財田地,便心動了,她想李芝已經滿了十五足歲,早就出得嫁,若是嫁給那個姓王的,雖說是繼室,但他家又沒有兒子,兩個女兒算不得什麼長大了總要嫁出去的,以後能能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這對女人可算是很不錯人家。
白氏還覺得自己這是疼愛女兒,不捨得女兒嫁去貧戶過苦日子,卻是完全不提自己是眼饞人財主家能給的聘禮。
媒婆已經跟白氏透露過,說是李家這樣的,姑娘兄長是秀才公,家中也略有薄產算不得清貧,王家定不會下少了聘禮。
回頭白氏就去老太太那裡探了探口風,老太太先沒注意,覺著人條件不錯,只說到後面,白氏輕聲細語一句話帶過人家原先娶過一個妻子有兩個孩子的事,但還是讓老太太聽清了。
王家要聘的是個繼室!
孫氏臉當場就拉了下來,怎麼會答應,開口就罵:“我看你是腦子進了水!把自己好好的姑娘送去給人家做繼室,她兄長還是個秀才,你就不怕旁人知道了背後笑話,還只當則兒他貪財附勢,把自個親妹子不當回事!”
白氏也不痛快,心道怎麼就貪財了?
嫁給一個富人不比一個嫁給窮人好,好好的富貴日子不過卻非要吃糠咽菜?
但嘴上不敢頂撞婆婆,只小聲解釋道:“自來嫁女兒都是高嫁,咱們家這是合情合理,怎麼就是貪財了?我也是為了芝兒著想,就盼著她嫁人後日子能過得舒坦些。”
“我呸!”孫氏可沒有被她唬住,嗓門都提了起來,“別給我說這些歪理,好人家不止姓王的一家,反正李家的孫女不能去給人做繼室!白氏,你也好意思說是為了自己女兒,為了她你能讓她去給人當後孃?你以為後孃是那般好當的!我勸你趁早歇了那心思,你不會看就別看,索性我這邊自去請媒婆說和!”
最後白氏憋了一肚子氣回了屋,怪怨老太太手伸的太長,哪個當女兒的親事不是當孃的來說的,偏偏孫氏什麼都要管。
孫氏大概是看出了白氏不頂用,轉頭真就請了街頭的一個媒婆過來,問她手裡有沒有什麼適合的後生,她家兩個孫女到年紀該說親了。
媒婆瞭解李家的情況,說回頭就去物色,要是有合適的,一準馬上過來通知。
白氏主意沒打成,遷怒到李芝李蟬兩人身上,最近一段日子對兩人刻薄得很,動輒說罵。
兩姐妹能躲到顧青瓷這邊來,心裡只覺鬆了口氣,能舒坦片刻也是好的。
她們已然也知道家裡在給她們說親事,只是都有些膽戰心驚,因知道白氏不看重女兒,又有貪財的毛病,尤其怕對方一個不著就把她們送去哪一家做妾去。
原先家裡不寬裕的時候,姐妹兩個從沒這樣的念頭,這附近住的都是普通人家,從沒聽說誰家男人還要多娶一個小的的。
後來跟著顧青瓷認字讀書,顧青瓷給她們講了不少大戶人家的規矩和一些事,她們二人才對妾室這個身份有了比較清楚的認知,妾同買賣,是半個奴,任由家主打罵,連說一個不字的權利都沒有。
顧青瓷對她們說,為女子者,就算再窮也不要去給人當妾,這不是出路而是絕路。
所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