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跟在太原真人旁邊那個女人會是吳姑娘,直到那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怎麼說呢,他是個男人,更不蠢也不粗神經,對人的打量視線當然有感覺。
如此心中自然忖度開來,最先猜就是往姓吳的身上猜想,些並不奇怪,李成則並不認識多少女人,再者最近身上有關的事都是從吳家屯獨吳家衍生來的。
“你再去做件事……”李成則招來元寶,在他耳旁耳語一番。
大意是讓他去靠近那位吳姑娘的地方,說一句話讓人聽見,道自己在北邊涼亭喝茶。
白雲觀香客多,後面自然有各種歇腳休憩的地方。
元寶得了吩咐立馬過去了。
李成則揮了揮袍子,抬腳去了涼亭,那頭有小道士提了一壺過去才離開。
這涼亭的石桌本來就是個類似棋盤的圓盤,上面畫著有方格,旁邊還擺放著一盒棋子。
李成則便將棋子拿出來,左手和右手執黑為白色似的對弈。
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前頭忽然傳來一陣細碎輕巧的腳步聲。
李成則手下頓了半秒,隨後,抬眼望過去。
一位女子不抬嫋嫋娜娜的走了過來。
不意外,就是方才大殿中太元真人旁邊那一位。
——吳小姐。
李成則內心冷笑,臉上神情卻沒有沒有丁點變化。
依然一副淡淡模樣,似乎並沒有看到這裡來個人一般。
那吳姑娘端的是個不害臊的,見了陌生男子竟也不覺得如何慌亂或說掉頭就走,臉上還帶著笑,只當自己是走錯路了一般,開口:“公子有禮了,不知公子可有見一位梳著丫鬟髻的人經過?我有一丫鬟,方才讓她來後院取茶水,好半晌了還未見歸,我擔心人出事。”
李成則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依舊低著頭自顧自的玩著手裡的棋子。
大約估摸著姓吳的該繃不住臉了,李成則才掀了一下眼皮,不緊不慢說:“你可是剛才大殿中的那一位?”
吳姑娘心中一喜,沒想到李成則記住了自己,可見是有些喜歡自己,嘴上就溫溫柔柔說道:“可是巧的很,原來公子記得,我姓吳,公子叫我吳姑娘即可,不知公子貴姓?”
李成則手裡擺放著一枚黑子落下,聲音淡淡:“你的丫鬟並未往這邊過來,你可以回去了。”
吳姑娘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見到李承澤,怎麼可能就這麼走。
她是鄉下長大的姑娘,平素家中可沒有那麼些大規矩。
默了一會兒,就轉個話題,說道:“方才在殿中,公子是不是想讓太原真人給算上一卦?”
李成則抬頭,看了吳姑娘一眼,然後嘴邊勾出一個笑,道:“不是在下要算卦,而是內子喜歡玩這些。”
吳姑娘前一秒看著李成則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還有些失神,然後立馬被他後面一句話哽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李成則的夫人,卻並不想提起,反正是要早死的人,讓他佔著李成則正室夫人的位置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容忍。
出身豪門家世顯赫就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落得個一句所有悽慘悲涼的下場,甚至還搭上一條小命。
原先還酸澀嫉妒,後來吳姑娘只想一下人家的結局就覺得心中無比暢快,她雖然比不上人家有個好家世,也比不得人長得漂亮貌美,但是老天爺能讓自己做了那樣的夢,不就是說明自己是有福之人?
如此她是該受到厚待才對,吳姑娘心裡有一股隱隱的驕傲自得。
她又看了一眼李成則,滿心都是痴迷,想著眼前這個默默無聞的男子將來會飛黃騰達,變得權勢滔天,李家一越成為大業朝的新貴。
這正是自己的機會,她這樣的出生,如果不巴上李成則,最後最多也就嫁給一個,最後吃穿不愁的鄉里人家。
若是以前沒有做夢這一出,她也不會想這麼多。
只是現在看著近在眼前的機會,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嫁給李成則以後妻憑夫貴,這樣的念頭越發堅定執著起來。
她一定要嫁給李成則!
“……竟是我搶了最後一卦,”吳姑娘頷首扯了扯嘴角,“說起來也是家母的意思,非得讓我求個姻緣籤,我這也是沒了法子。”說話就已經很有些出格了,一般女子哪能對陌生男子說這個。吳姑娘還裝個懵懂無知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知姑娘是哪家的?”方才一直有些冷淡的李成則忽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把個吳姑娘心喜得立馬就道:“吳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