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都話裡都不說討公道了,既是人家陰著來,他也不必用多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顧青瓷沒聽出其中的差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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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彥還在憤恨事情功虧一簣,恨沒有將顧青瓷李成則打進泥裡。
顧府裡顧青婉也氣得絞爛了一條手帕。
只周姨娘心裡有些打鼓,這事差點就叫人發現了,太太那邊派了婆子查探她是知道的。
等蘇子彥一出了府,周姨娘就立馬叫來了顧炤告訴他,接下來一段日子不許再帶蘇子彥進府,又對著顧青婉耳邊叮囑,“姑娘最近好生在屋子裡繡花,有事沒事別出去,你爹正要叫太太給你議親,真惹急了太太也不好。”
顧青婉不以為意,太太算個什麼,爹爹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府裡有幾個人信服她的。
知子莫若母,周姨娘一看女兒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揪心得頭髮都要掉了,然還得耐心解釋:“不管你父親喜歡喜歡她,她都是太太,我是個妾,將來你的親事我是豐點都插不得手的,雖說你爹爹偏寵我們,但到底是個男人,不懂其中的門門道道,太太隨便在內裡使個手段,到時你哭都哭不出來。”
她這麼一說,顧青婉心裡才凜了一下,事關自身她也怕有個什麼差錯或不好,便乖乖應下聲來。
她們做了噁心事倒想縮起來避禍,但李成則卻沒那麼好脾氣。
顧府裡不好動作,蘇子彥卻是住在外頭的。
李成則著人盯了蘇子彥一段日子就找著機會了。
還真沒有費多少勁去調查,蘇子彥這人,有一個喜好。
他好美色,一個月有十來天會去秦樓楚館夜宿。
花樓裡可沒什麼秘密,只要給錢就能套出一般客人的資訊。
沒成想這蘇子彥還真是個有料可挖的。
去青樓當然是為了那檔子事,據得來的訊息,李成則知道了蘇子彥在那事上有些特殊癖好,粗魯兇狠,凡舉伺候過她的姑娘,無一心裡沒有怨恨。
李成則心道有了差錯就更好利用了。
摸準了蘇子彥進煙花柳巷的規律,李成則便使了一個計。
他買通了花樓裡一個在蘇子彥手裡吃過虧病了大半個月的女娘,讓人在蘇子彥的茶裡下了專給南風館裡小倌的軟骨藥,等人昏了之給,再使人將之丟到對面不遠處的南風館去。
蘇子彥果然中招,他是這裡的常客所以就沒多少防備,喝了茶昏了過去,叫人套上麻袋,從窗戶丟下運了出去。
那麼喜歡毀人清白,就讓他自己嚐嚐滋味兒好了。
蘇子彥也算是位公子哥,長的細皮嫩肉的。
如此,在南風館裡叫一位壯年男子給生生睡了一夜。
次日清醒後,渾身青青紫紫,後面那處無法忽略的感覺,都讓蘇子彥渾身直抖,滿眼的紅血絲像個惡鬼,幾乎當場暈過去,好懸沒噴出一口血。
卻是因為聲張不得,活活吞下了這口氣,穿好衣裳偷偷溜了。
回到蘇家,才發作起來,一系列天崩地裂的動作。
等幾日之後,恢復精力再想去查,早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李成則收到後續訊息後,點了點頭,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只問了元寶一句:“尾巴掃乾淨了麼,別讓人抓到把柄。”
元寶撓了撓頭嘿笑,一臉自信:“少爺放心,這事兒咱們可什麼都不知道,同咱們有什麼相關的。”
李成則沒忍住笑了,誇道 :“聰明。”然後又給了賞錢。
為了辦成這一樁事,前後也花了大半個月的功夫,元寶一個人來來回回,差點沒跑斷腿,虧得他機靈,有幾分本事。
李成則到底知道沒人用的制肘之處。
心裡已經尋思著得再買個得用的人回來。
這事情一了,空下時間,李成則又往河口村去了一趟。
西瓜培苗的事總不能不聞不問,過去了才知道那四人果然都是有經驗會做事的,瓜苗子在棚子里長勢很好。
也是巧了,他剛想尋摸個能幹事的人,那邊一位堂伯爺就過來,託了他一件事。
原也是族裡李姓的一位外嫁姑奶奶,去年同自己丈夫一起出門探親,未料途中遇見了山賊搶殺富商,二人被殃及池魚雙雙死在賊人刀下,這事傳了回去,不多幾日,他們這房就被叔伯幾人給佔了去,可連那夫婦二人只餘下一個幼子,不到十歲,他的那些伯叔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