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便想起自己當初時謝容的那副模樣,漠視生死的那種冷,不僅是自己的性命同樣也包括了自己的性命,那懦弱的身子之中卻裝著一隻大雄獅般的靈魂,那如墨的眸子簡直可以看清人間一切,如玉的五官之下有著一顆令人敬畏的腦袋,所有的一切莫不使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是的,哪怕謝容將他們放到了天涯海角,哪怕對他們全權放手,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們同樣的敬畏愛護著她,只因,所有人都心裡明瞭,不管在何處,只要公子想便可以搖控一切,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里之外。
公子的恐怖與能力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真正的清楚,在他所有的記憶之中,除了漢城那一戰之外,公子就是一個完成的人,每一步都算計完美無缺,第一子都下的精準,無所披靡,無人匹敵。
如此的公子,此時打算去戰場了。丑牛應諾之後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跳躍的復活了,哈哈哈哈,那誰,蜀太子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被公子盯上了,趕緊早早的買好棺材吧,否則連收屍的東西都沒有。
豎日,江陵的一切便交代下去,江陵小築之內等級人早已準備妥當,只等著謝容上馬車便可離開了。
“公子,王賦之果然有異動。”戌狗從外面入內,這段時間都是他在負責全面監督那王賦之。
“如何?”側躺在榻上,商會之事早已甩手交給劉冠他們,江陵事務又全權交由丑牛與百里越兩人,根本沒有什麼需要她過多操心的,養人與用人之能,謝容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
“城主府內出現了一批武藝高強之人。”比往常的那些刺客都暗衛都要高深。
“嗯。”
公子一點也不好奇麼?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便可。”不過區區幾個暗衛王賦之會拿不出來嗎?她又會怕嗎?
“……是。”戌狗啞言隱身退下。
鳥藏柳枝灣,月色直入江。馬蹄踏塵去,幽幽青草眠,唯有長江水,不斷自東流。
就在這般夜色無人之跡,萬籟俱寂之時,江陵小築所有人開始起身,行走搬弄一切無聲無息僅憑著眼神的交流,往日只有那二三下人的院中,無聲無息的生出了滿滿一堆的人,黑衣黑褲黑鞋完全融入了那黑暗之中,個個神情冷漠氣息內斂,無一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可以了?”一襲白衣不變的站在長堤之上,靜靜的望著江面流水。
“可以了。”身後丑牛同樣一身黑衣應著,露出一雙兇殘的眸子。
“潑溼全身。”長袖一動,謝容緩緩的向前走去。
“潑。”身後的丑牛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連帶著他自已齊齊提著江水往自己身上潑去,從頭到腳直弄的全溼才擺休。
這邊謝容早已上了準備好的小舟,一字排開的整整十幾艘隱匿在小築邊上,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它們的存在,緊隨著謝容之後,一個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躍上了小舟之上,目光直直的望著江面的另一邊,顯然,武藝高難的人都不難擦覺出這江面上隱藏著危險,黑夜之中空氣之中可聞到那兇殺之氣。
果然,就在行至江中心之時,幽幽夜色之下便可看清江的另一邊,同樣的一字排開著十幾艘小舟,如同一頭過江龍在他們的前方攔擋著,幕色之下張開他們的獠牙。再仔細看便發現那是一排同色的黑衣人,只是他們身披蓑翁蓋臉,只露著手上那寒光閃閃的利刃,晃盪的江面之上無一人動,甚至連氣息都如出一人之口。
如戌狗所言,這些人都是罕見的高手了。
兩兩相望之下,隨著船隻越靠越近,穩坐在舟上的謝容終於緩緩的開口了,聲音平靜無比道: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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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腰出現了一點毛病,很痛很痛,不能坐不能能彎,只能站著或者躺著了。
☆、第一百十八章:過江而去
一水添白兩岸黑,浸涼的夏風盪漾著水面,兩側之人無聲無息,如同活死人一般靜候著主子的命令,只等一聲令下,便衝殺而去血刃刀鋒,所有的氣息又彷彿不過是一種錯覺一般沉入了濤濤江水之中瞬間沖走了,不難看出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出行過的任務不上百也有幾十了,哪個不是手染滿鮮血的屠夫?
“叮……咚咚……!”就在此時,對面的扁舟之上一陣美妙的琴聲傳來,謝容側臥舟上枕著玉石凝神一聽,琴聲之中滌盪、瀟灑,自由、自若,那琴聲中一股逍遙天地的萬丈豪情揮灑而出,宛如那些不世隱士親臨。
好你個王賦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