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之外,識趣的不再靠近,王賦之只看了她一眼,便舉步往前走,兩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形合神離的模樣,落入旁人的眼裡卻不是這樣的了。
“好俊的一雙壁人。”那求子的婦人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們瞧見那王夫人沒,那身衣服如天衣一般,金光閃閃的,得花多少錢才買得起。”
“那王嫡子真的好似天上仙人一般。”
……
百人有百眼,花有千百種,這些燒香拜佛的女人們不管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全部議論開了,在他們眼中再也沒有哪一雙人能與王嫡子謝貴女他們媲美之時,等他們燒完香去寺廟門外,右側的大榕樹邊上把許願寫在紅布條上掛在大榕樹上之時,再一次的驚豔了。
右側一個白衣貴公子披著一件雪狐白絨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皎潔如玉的肌膚之上,五官渾然如玉,再配著一雙長睫毛下如墨黑眸,高貴又聖潔,頭髮如同貴公子一般束著一半留一半,俊美瀟灑之極,讓人心生仰慕,恨不得上前表白一翻。
而貴公子旁邊那紫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哪怕很是收斂,那煞氣仍是能駭住這些膽小如鼠的漢人,烏黑柔滑的長髮被他一絲不荀的束著,完美的五官如雕琢一般的冷硬,渾身上下透著冷酷之美。
一個高貴一個冷漠,卻同樣的器宇軒昂氣場強大,只是那一貴一傲、一白一紫、一高一低兩人親近站著,叫人看著好是登對匹配啊!
“阿容不想入內上炷香?”紫衣男子,不,應該說處月漠龍一雙琉璃的眸子柔柔的望著眼前的人兒,一路走來,他們如同遊山玩水一般,將路程拖足了一個月,沒有入城便上了這雲臺寺,本以為謝容打算上香的,誰知她根本就沒有要上香的打算。
“不想!”望著眼前掛滿了紅布的榕樹,佛祖都這麼忙了,哪裡有時間顧的上她啊。
“算了,我們下去吧。”謝容道。
“好。”大手握住她的,便往外走去,如若四周無人一般的親近。
“我們不騎馬了,走下去吧。”
“走下去?路程太遠。”江陵雖不及洛陽冷,卻也不捨得她吃半絲苦,這裡下去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但若走起來怕是會累著她。
“我要走不動,你揹我就行。”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懷念,若非大山深處那與世隔絕的相處,依著倆人的性格,只怕現在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只嘆偏偏命運弄人,總讓人計劃跟不上變化,星斗轉移的兩人居然成對成雙了。
“好!”處月漠龍點頭應允,兩人不急不緩的往下走著,對於元旦謝容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畢竟前世她一直一個人,哪裡對過節有什麼心得,然而她又不是個懷舊的人,來這裡四年了,包括被謝母逼著來上香,包括那不鹹不淡的年飯,如今第四年,不想來這雲臺寺的人卻只剩下她一人了,謝容嘴上不說,心裡卻極之不舒坦。
而處月漠龍本就不是漢人,再加上長年在外征戰,對過年更是看得極淡,根本就可有可無,自然的陪著她想去哪兒哪去兒。
“咦?我兄長呢?”剛做完事務匆匆回府的王勉之去到王賦之的院子之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公子去雲臺寺上香了。”王賦之的貼身侍衛現身解釋道。
“他一個人去了?居然不等我?”王勉之怪叫,今日正是燒香還願之日,三日後新的一年開始了,便又是許新的願望的時候了。
本來不信佛的王勉之因為敬仰兄長,便也隨著王賦之開始信佛了,因為王賦之深居簡出,不再過問江陵城諸事,他便開始學著處理事務幫助父親打理,今日特意準備早些回來與兄長一起去雲臺寺的,誰知卻撲了個空。
“和王夫人一起去的。”那侍人低聲道。
“什麼?”王勉之更是不滿了。
“去了多久?”
“應該到了。”
“來人,立即備車,不,給本公子備馬,我要去雲臺寺。”聞言,王勉之立即跳了起來了。
“天寒地凍的,公子還是坐馬車的好。”那侍人不愧是常年跟隨王賦之的,遇事很是穩重毫不慌張。
“不礙事,回來時我上兄長的馬車便行。”
王勉之揮手,便往外走去,深怕趕不急去雲臺寺的時候,王賦之又回來了,連身上的衣服都不多披一件披風,便匆匆的策馬而去。
“謝容?”白雲山腳路口處,一道驚詫的聲音傳來。
謝容眉微揚順著目光望去,所遇到的正是那匆匆上山想要跟上王賦之的王勉之,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