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卻又無法捨棄那些人,這一天現在卻真的實現了,什麼都捨棄了,然而卻半點歡喜都沒有,沒有了,感覺連心都空了。
越閒越想,越想越是難受,揪著被子,完全的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緒繼續下去。
“我出去走走,咳咳!”謝容坐了起來,扯過外袍自己穿上,動作雖然生疏卻也不慢,當初在江陵她極少自己穿這繁瑣的外袍的,如今卻什麼都學會了。
“風大,把披風披上。”處月漠龍停下手中的筆走了過來,聽著她那輾轉反覆的動靜,就知道她完全睡不著了。
“我要絨袍。”謝容由著他將他的披風系在自己身上,目光落在那逶迤在地上的那一節,很是嫌棄。
“乖,那個明天才到,今天先披這個。”處月漠龍嘴角微勾,在她額堂吻了吻,哄道。
“你手下做事真沒效率,我走了。”不是自己的手下用的就是不順心。
“不要去太遠,累了就早點回來。”
“處月漠龍,你真的好囉嗦。”嫌棄的撇嘴,謝容提著披風直接扯到前面包裹著自己,轉身就往外走去。
“等等。”
“又幹嘛?”謝容扭頭。
……
小山村等著將軍山山腳之外,隔著幾座山也能清楚的看見那被風雪遮蓋的山腰,村莊中間就是一條由將軍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成的小溪,溪水清澈冰涼,深秋季節滿山遍野的樹木已經變得五顏六色層林盡染的模樣了。
在這如有山有水畫如仙寧靜安詳的溪邊,美如寶玉面如雕刻,遠遠望去如同一枝雪蓮的謝容,胸膛起伏不定,眼神肅煞。
望著水中倒影,那豔紅欲滴的紅唇,氣的拾起一塊石子朝下面扔去,去他的等一等,還以為有事,結果竟然把她吻成這樣,連脖子都吸出了幾個紅印。
明知道她要出門還敢幹這種事,存著那門子的心?怒!越想越怒,謝容憤憤不平又拿起兩塊石子扔下去,絲毫不知自己並非怒其強吻,而是怒其吻的過火留下了印子……
“阿哥!你家來親戚了麼?我剛剛瞧見了,好俊啊!”突然一道聲音傳入謝容耳中,是剛剛那少女的聲音。
謝容目光順著那聲音源頭的方向望去,就在不遠處的石堆傳出來的,隱隱的能看到一角衣服的顏色。
“不是讓你別上我家麼?”正武的聲音低低傳出。
“阿爺昨天去你家看病了,我……我擔心正武哥出事,就來了。”看來這少女還是李大夫的孫女啊。
謝容站起來,目光越過那石堆,清楚的看見正武跟那少女躺在石堆後面,兩人衣服凌亂,氣息不穩,那少女的腳正掛在正武的腰上……
嘖!謝容嫌棄的扭過頭去,在這種民風開放的時代,真是大白天出門都要小心碰到什麼有傷風化的事,一不小心就能遇到野鴛鴦。
“這事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正武那完全動情的聲音。
“好,我聽阿哥的,誰都不說。”
“真乖,想我嗎?嗯……”
……
聲音越來越淡,謝容已經轉身走開了,本來還想著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現在已經完全不想了,有一就有二,誰知道這滿山遍野的有多少成雙成對的?
“公子好俊,跟仙人一般俊。”謝容踱步於阡陌之上,迎面而來的幾個少女眼直直痴痴的望著她,想靠近又怕得罪了貴人。
“公子面板真好,比我家么妹都要好。”謝容目光落在那說話的女子懷中,敢情她所說的么妹就是這個還沒斷奶的娃子?
“公子衣服真華美,好像天上的雲一樣美。”
“公子是正武哥的親戚嗎?”
“有事?”謝容望著這幾個完全不打算讓路的少女,微微揚眉。想著那正武還在讓那少女保密,這屁大點的山村,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吹遍全村,只怕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公子可否幫我帶些東西給正武哥?”幾個少女你推我拉的,最後那抱著孩子的女子一咬牙說了出來了。
“拿來吧。”謝容揚眉,纖手伸出,爽快的應了。
“謝謝公子。”女子眼中一喜,眨眼之間謝容手中多出一個布繡的香囊。
“還有我的。”
“我也有。”
“勞煩公子了。”
……
幾個少女爭相恐後的把自己準備好的香囊放到她手上,多的幾乎拿不下,爭相放完之後,幾個少女瞬間掩著臉嬌羞的跑了,留下傻住了的謝容,愣愣的望著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