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雙手。
“跟我出去。”不等謝容說話,辰龍比她還要生氣,直接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情報上居然說她正是處月漠龍帶回來的小白臉,兩人同床共枕形影不離,完全搞到了一起去,現在已經是洛陽城內最出名的斷袖了,必須馬上帶她出去問個清楚才行。
“放開她。”處月漠龍抓著謝容另一隻手,眸光如獸兇殘冷漠,彷彿別人觸到了他的毛髮,那聲音使得大廳為之一震。
“處月漠龍。”辰龍可是她的人,然而對上謝容警告的眼神,處月漠龍仍是絲毫不讓,在沒查清楚此人來歷之前,絕不允許謝容再與他私下接觸。
“我去去就回。”無奈謝容又補充了一句。
“走。”怎麼時候見過她做事向別人稟報的?辰龍憤懣的用力一扯,霎時將人拉到了自己這邊,直接拖著就往外走去,神情蕭殺之極。
“蹭、蹭、蹭。”轉身之際,正武領著一幫人擋在他們面前,直接亮出了武器,昨日沒分出勝負,今天不分出個高下誰也別想走,而隨辰龍而來的兩個中年男人也瞬間拔出腰間的刀,目光沉靜完全沒有因為是護國公府而有一絲膽怯。
“……。”謝容腳步一頓,轉身去望向處月漠龍,挺直著腰脊,仍然沒有要開口解釋辰龍跟自己的關係,若是真的喜歡她就該尊重她,就該信任她。如墨的眸子透著一股冷意,貴公子高貴不可侵犯的尊崇呈現,凌駕於在場所有殺氣之上,只覺得那冷意侵入骨,比風雪還要滲人,他們那裡見過只會吃喝玩樂的謝容有此氣勢?大廳瞬間安靜無比。
“早去早回。”處月漠龍深邃的眸子微閃,語氣極之平靜,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往回走去,完全沒有要硬留住她的意思。
“哼!”辰龍帶著謝容冷冷的望著正武與兩個屬下長揚而去,留下正武、正衛他們互互相望著,從未見過有人敢在護國公府如此囂張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窩火生氣啊!
“你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馬車之上,謝容剛坐下,辰龍就漠聲看著她。
“廢話。”謝容瞭起眼皮,不是自願的早在漢中那會她就離開了,會出現在這晉國土地上嗎?
“為何……。”性冷如他聽到這話之後也忍不住的突口而出的問。
“跟你講一個故事。”謝容腰一彎直接側躺下。
“從前有個人,他叫李陵出身於官宦世家,世代都是位高權重的大將軍,等到他時自然的也不例外,年紀輕輕就得到了皇帝的賞識,從小在父輩的教育之下,李陵文韜武略,第一次領兵上陣就表現出了過人的才能,之後便是一次次的凱旋而歸風光無限,迎著無盡的讚美歡呼,他成親生子,加官進爵,人生到了這裡是那樣的一帆風順而又平坦無波的美好。然而,在一次與外敵對戰之中,他帶著僅有的五千兵馬對戰外敵十倍之數,他欲血奮戰苦撐數天仍然沒有等來救緩,他等來的是說他投敵判國,全家老少全被皇帝以叛逆之罪砍殺於市井,等他真正的投敵之後才知,原來那時候是另一名以他同名同姓的人投降了,只是他那時候已經太晚了,再也沒有辦法洗清自己的清白。”
“後來如何?”明明每一次聽她說一些故事都是不存在於任何書籍之中的,辰龍卻感覺她所說的便是真有此人一般。
“後來?全家死光揹著投敵判國之罪苟活著,你認為這一切還有意義?真相的意義從來只在於成敗之間。”
“他那是功高震主,被當權者拋棄的棄子。所以在他需要緩兵的時候沒有人前去,在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之時,皇帝得了一個理由便將他滿族滅了。”辰龍又道。
“所以你如他一般選擇在這晉國活下去?”她本就不喜歡那些明爭暗鬥的,現在趁機解脫了也好,那些所謂的親人,在他看來也毫無意義,不管她如何選擇他會支援她的。
“本公子可不是他。”謝容扯著嘴角一笑。
“他接受的思想是保家衛國,本公子的是保家衛族,他心中有恨又無法對自己曾經立志守護的國家出手,我跟他會一樣麼?”她不是處月漠龍那種軍人出身,有身為將士以死護國的覺悟,再者半路才來的她對吳國可沒那麼多的感情。
“那……。”辰龍靈光一閃,已經有了一個念頭。
“不是說現在蜀國將要出兵麼?助司馬維一臂之力,讓兩國打起來,本公子要統領晉國兵馬,有朝一日揮兵南下,親自滅了吳國。”雙掌握的微緊,目光含上煞氣,語氣卻平靜的可怕,彷彿她不是在計劃設想,而是在陳訴著一個將會發生的事實。
“是。”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