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微風輕過,一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面前在自己的面前,若說先前她只是懷疑,現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她早已確定了心中的答案,然而,在真正看到眼前這張臉是,仍然忍不住的心中一緊。
江陵王家嫡子王賦之,吳國第一公子王賦之,誰能想象得到他竟然就是蜀國那神秘莫測的太子?
四目對視,那如畫如仙不似人間凡夫俗子的面孔,她一直覺得很假的,覺得王賦之活的太假了,無一處是真的,假的根本不似真人,出塵脫世從未真正融入貴族之中,那既讓人不相信是真的,又不得不相信世間確有此人的事實,最終又讓她知道,原來自己的第一感覺是對的,水中月鏡中仙畫中人,果然是假的。
難怪往日不見他融入貴族之中,甚至時常露出對那些貴族子弟不屑的眼睛;難怪漢城一戰,他選擇背後捅了她一刀,陰了她一次害得她家破人亡;難怪他選擇與司馬維合作,任由著漢城落入晉國之手;難怪他得到江陵絲毫不興奮,亦不去全力打理,原來小小江陵在他的眼裡根本不足掛齒……難怪,難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相開啟之後所有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他是蜀國之人,他是蜀國的太子。
驚詫了瞬間轉念之間便接受了這個真相。
眼前的‘王賦之’任是那出塵於世的俊美模樣,只是那柔和溫雅的氣質全變了,顴骨比之前更高,鼻子是真正的鷹勾鼻,整個人線條更為明顯,氣勢更為駭人,那股屬於上位者的威壓時刻壓制著旁人……這才是他的真容吧!與‘王賦之’之時有著七分相似,只是將那與王勉之略有相似的地方摸去了,那些便是他曾經的易容吧,根本也說不上易容,只是化了個妝,將自己的氣勢收斂了起來了。
從什麼時候王賦之變成蜀太子的?一年還是兩年?還是從來就沒有王賦之此人,一直就是他在偽裝?
想起他曾接觸著吳國高層,得到王家嫡族族長的親自教導,心中不由的一陣顫慄,無法想象他接觸了多少吳國的機密要事,只怕吳國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無比透明的吧?若是攻克晉國再取得吳國對他而言定然不廢吹灰之力吧?
好可怕的心機,好恐怖的手段,讓太子去埋伏,等候時機便一舉攻下三國,好龐大的野心,這根本不是一時一刻可以想出來的手段,只怕蜀國早已籌謀已久了吧。
“我該叫你王賦之,還是符文玉(此乃蜀太子之名)?”謝容眸光深幽望著眼前之後。
“隨你,孤先為你上藥。”蜀太子心中微緊,斂去心神拿起手中的刀傷藥。
“嗤~!同情我?”謝容嘴角一勾,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推開。莫視身上僅剩下一件遮羞布的情況,坐了起來。
“……是心疼。”蜀太子不理會她無禮的態度,直接將人納入自己的範圍之內。
“真是好手段,難怪本公子一敗再敗,是從來就沒有王賦之呢?還是中途讓你給換掉了呢?”謝容累的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推開一個武藝高強的男人,半扒在他懷裡,整個背暴露在別人眼中,嘖,反正也沒什麼可看的,有何懼之?
“王賦之幼時上京中途便被孤換了身份,王家本家的人只聽聞並沒有真正見過王賦之。”
“因此,建康從來歌功頌德的第一公子其實就是蜀國的太子?”呵,呵呵,這可真是太可笑了,傳頌天下去讚揚的卻是自己的敵人。
“孤不知你是女兒身。”手指落在那傷痕累累的身子上,一點點動作都怕痛了她,聲音含著懊悔,若他早知到,早知到,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傷的。
“……”沒有聽到回應的聲音,低頭一看,謝容已經再次昏迷了過去,餓了幾日才吃了一頓粗食,趕了一日的路受盡折磨鞭打,修長的手指搭在她脈搏之上,心裡徒然一沉,那跳動的脈聲輕之若無了。
“軍醫為何還不到?”嚴厲的聲音從主帳之內傳出。
“臣叩見太子。”候在主帳之外的軍醫趕緊匆匆入內,入目的正是那不容任何人近身的太子正抱著一個人兒坐在龍榻之上,縱寵親密的抱著,披散的頭髮叫他不敢仔細打量那人的面容,只見著太子的蟒袍被披在此人身上無輕無息的,不由心頭一驚,暗道看來是太子的寵姬了,便趕緊低下頭顱跪在地上了。
“上前看病。”
“是。”軍醫低頭上前,手指輕輕的搭在衣袍裹著的手臂上,一手習慣性的捻著鬍子,本來悠閒的姿態瞬間一僵,換了另一隻手再搭上去,同樣一驚,顧不上對太子的失禮民,手指想落在她脖子的動脈處,抬起手時一僵,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