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喝?能不能不喝了?”她身體沒事,天天讓她喝這些感覺味蕾都變了。
“不能。”完全沒有商量的語氣,丑牛直接擺到她面前,直直的看著她。
“好吧。”謝容拿起來,一手捏住鼻子,抑頭張嘴一口氣吞下,連味蕾都沒碰到都直下肚子了。
“嘖,簡直就是穿腸毒藥。”苦的胃都在抽泣啊。
“本來就是藥三分毒。”接過空碗,丑牛滿意了。
“這麼說你們還天天給我灌毒?想慢性毒害本公子?”謝容微微鬆開手指的力道,輕笑的望著丑牛。
她好似有些緊張?在緊張什麼?接下來的事?還是接下來的人?丑牛心中警惕疑慮,面上卻沒有表現半分,她以為自己瞞的好,在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看來簡直破綻百出,她甚至可以說得上失態了。
“我要是害你直接給你一碗毒藥給你喝了,何必慢性?向你這種喝法反正喝什麼都不會知道就吞下去了。”壓下心中想法,竟然她想借此舒緩,陪著就是了。
“嗤,本公子早就百毒不侵了。”謝容不屑一笑,拿起筆刷刷的練起來。
“給你一刀也可。”
“嗯?”謝容手指一頓,墨在紙上化開,濃濃的一團。
“你出去吧,我有事。”
“好。”丑牛心底一驚,不知自己哪一句話說重了。
“對了,寅虎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些日子應該到了,我派人催他。”
“不必,不急。”謝容打斷,再次低頭練字,寫出來的字卻橫七豎八的,心情雜亂無章亂成一團,又好似一切清明,只是心中過於壓抑寫字不過是為了抒發心情。
“吱~!”房門輕闔,還屋內一片清明安靜。筆與紙相觸的沙沙聲伴著流水淙淙,彎彎的睫毛下小巧的下巴透著一股細水長流的玄妙。
“你來了。”放下筆對著視窗處,謝容靜靜的開口,不是凝問不是驚問,而是平靜肯定。
“碰~!”窗子被完全推開,青衣麒麟綿袍出現眼前,一絲不荀的髮絲束於腦後,五官明顯而突出,俊美如雕刻的五官之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謝容,內含蒼宇穹蒼,再深看又發現那萬物千宇又過是一人的映像。
謝容微微抬頭,很久很久沒有如此打量過眼前之人,越發的瘦了,眉宇之間多了一抹蒼桑,少了一份狂傲,腰梁仍是如刀便剛硬。
兩兩相望,竟是相對無語。
“要進來?”半晌之後,謝容忽地一笑,陌生疏離,沒有無怨亦無恨更無愛。
“你病了?”從她吃藥的時候他就出現了,看著當初需要他軟硬兼施才肯喝下去的苦水被她捏著鼻子灌了下去,連表現都沒有表現出來,殺人無數的指尖便顫抖了,她變了,真的變了,幾乎是將所有的柔軟的地方都收藏起來了,只露著堅硬的刃壁,這樣的她讓他恨不得摟入懷中,狠狠的摟著。
“怎麼?想趁我病要我命不成?”一曬而笑,謝容放鬆的往後靠著,從容抬眼望著他。
“怎麼病的,什麼病?”步伐急爭怕向前邁了兩步,直到看到謝容警惕的繃緊腰脊,才忍住要上前的衝動停了下來。
“呵呵~!漢人嬌貴,處月將軍難道還想抓著這件事嘲笑我不成?”謝容如同放風的田鼠,後腳站立前腳抬起腰身挺直,一有風吹草動便第一時間可以做出反應。
“阿容~!”
“打住,王家剛因收養蜀太子而出了事呢,處月將軍還是不要在此攀親帶故的,禍害本公子才好。”
“我……。”
“若是無事便離開吧。”衣袖之下手指碰著微涼的匕首,一絲絲的透入心臟處。
“劉冠不足為懼,但蜀太子帶來了三十萬大軍,甚至後面可能還有不少軍隊,前後加起來恐怕遠不止五十萬。”
“不愧是晉國戰神,分析的很對,然後呢?”
“然後他突破江陵這長江天險,揮軍南下直取建康。”
“喔不,我不關心建康死活,我比較關心晉國的死活,然後晉國是將漢城讓出給蜀軍騰地,還是退軍三十里與蜀軍共同瓜分吳國?”謝容目光一轉銳利道,處月漠龍氣息一頓,對眼前刻意表現的陌生疏離的謝容極是不悅,想上前將這面具撕碎。
“阿容,要如何才能原諒我?”語氣顯得蒼白無力。
“不敢,本公子還忘大將軍大人大量別對本公子下手呢。”
“阿容。”處月漠龍大步上前。
“大將軍武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