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
“謝月才三歲,他才三歲,他說等我回去背‘三字經’給我聽的,他們連三歲的孩子也不放過,連三歲的小孩也要殺。”淚水從眼眶溢位,謝容痛苦的低喃著,指甲鑲入了處月漠龍的面板之中,痛苦壓抑之極,謝月完全是她看著長大的,不僅僅是她的弟弟,那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般的親。
“責罰的方法明明有千萬種的,是本家的人看不得我們庶出一脈壯大,他們要完全的控制所有姓謝的,要我們永遠的以他們為首是瞻,做他們的奴隸,做他們的走狗。”謝容恨聲道,是因為自己的不順從,還是因為他們要完全的撐控江陵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結果只成了一個,就是她的家人成了這些人的墊腳石,成了犧牲品,埋葬在這江陵的權力追逐之中。
“我處處謹慎小心提防,只走錯了一步,只走錯了一步……。”只走錯了一步,她就賠上了全家人的性命,果然這盜名借身而得到的親情不長久嗎?不是自己的終不是自己的嗎?
她一心為了這個謝家,一心為了不讓胡人過江,一心為了漢城的百姓而戰鬥,她想產除那些酒囊飯袋,只知道吃喝國家的錢財,貪生怕死臨陣逃脫至百姓生死於不顧的敗類,她有錯嗎?她何處錯了?
“嗚~嗚!”低低的聲音從胸膛震出,謝容痛苦的悲鳴著,誰曾料到入山半年,九死一生,吃盡苦難之後,不是苦盡甘來,而是更殘忍的事實擺在了她的面前,什麼都沒有了,她孤身一人,如前世一般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阿容,看著我,阿容。你還有我,嗯,我在的,我一直在的。”處月漠龍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嬌軀,溫熱的吻不斷落下,吻去她眼睛深處溢位的脆弱的淚水,口中不停的說些寬慰的話語,心因她而被揉成一團,隨著她難受而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