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月漠龍。”謝容撒腿就往他那邊跑去,身後是那些飛快的殺手。只是他們快,處月漠龍更快,在他們垂手可得之際一把帶著血跡的長刀橫在他們面前,瞬間牛郎織女一般只得隔著銀河遙望,不,他們是隔著血腥的刀刃相望,嗯,再等一會兒,就是隔著陰陽生死相望了。
“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藏好麼?”處月漠龍站在右側目光望著眼前的眾人,用只有謝容可以聽到的聲音開口。
“那人剛剛想放訊號彈。”就在她眼前放,一副當她謝容是個眼睛瞎了的樣子,她當然要阻止了。
“上來。”處月漠龍不再多言,手扯著她往背上一帶,謝容也非常配合的抱緊他。
“沙陀將軍,你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為首的黑衣人在兩人對話之時,快速調整了隊形,做出了生死決戰的準備,目光如鷹皋的盯著兩人,毫無波動的眼神帶著一流殺手才有的內斂。(另,沙陀又名處月,兩種叫法,在文中漢人一般叫處月,而晉人則是稱沙陀,以示區分。)
“喔?以為眼神可以嚇人?”處月漠龍薄唇微掀,彷彿對方講了天大的笑話。
“這大山四周之外,我主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任你也插翅難逃。”
“網在何處?莫非就爾等?依本將軍看來連破網都稱不上,回去告訴司馬維做事別像個娘們似的,派些小白臉過來。”聲音帶著露骨的諷刺,處月漠龍神色傲然而囂張,正是謝容當初見到過的氣死人不嘗命的神態。
“哼!沙陀漠龍你休要囂張,我主早已控制了晉國,就算你能出去也不過窮途末路只有一死。”果真那些黑衣人被人如此輕蔑頓時氣的叫器著,晉國軍隊早已盡在主子手中,朝堂之內皇孫權貴也以主子為首是瞻,沙陀一族全然沒落,晉國早已完全是司馬的天下了。
“哈哈哈,如此鼠目寸光,不虧是司馬維的走狗,果然什麼主人出什麼走狗。”笑的那樣舒暢辱人。
“上。”霎時所有黑衣人殺氣之中帶著被處月漠龍所激起的怒意,如同群狼撲了過來。
“閉上眼神不要看。”處月漠龍完全莫視這些人,只顧著關注後背上的人兒,大風颳起了濃烈的血腥味,才讓他注意到地面上那些凌亂的斷肢,皆死於手段兇殘的刀刃之下,也讓他覺得這一幕不該讓她看見的,沒由的認為她該見到的應該是世間美好的一幕,而非兇殘血腥的畫面。
“好。”謝容當即閉上眼睛,直接扒在他肩膀上睡覺,以一敵百的處月漠龍她都見過了,這幾個殺手在她看來都不夠塞他的牙縫,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司馬維的天羅地網?”望著衝過來的人,處月漠龍冷冷一笑,手中長刀一揮,動作瀟灑囂張又遊刃有餘。
“本將軍看連一條魚都抓不住,別說人。”說話間又連斬數人。
“擺七星陣。”隨著死去的人員增多,連那領隊之人也負了輕傷,霎時決心用他們最強的陣型,與他同歸於盡。
“本將軍看你們擺棺材陣比較合適。”處月漠龍輕蔑一笑,那些黑衣人氣的連握劍的手都在顫抖著。
“刺他後面的小兒。”首領憤怒的臉完全扭曲的指著他背上的謝容喊道,聞言謝容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仍然紋絲不動好像真睡著了一樣。
“哈哈,本來便是拿來當擋箭牌用的。”處月漠寵完全不受影響,整個人如邪魅的地獄修羅,說雖如此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殘忍,所到之處歡迎他的無一不是那鮮活的生命與溫熱腥紅的血。
“與他同歸於盡,以報主子恩情。”那首領氣紅了眼,指揮著剩下的手下漠然的朝他衝來,確實來說是往他手上的大刀衝來。
“主子恩情?如此我便助爾等一臂之力,成全爾等好了。”處月漠龍嘴角泛寒,手中大刀一連刺中數人,幾招下來便只剩下那首領一人負傷活著。
“不愧是聞名於世的沙陀將軍,果真是武藝蓋世。”首領目光沒有落在四周的手下身上,而是直視著處月漠龍,舉手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嗤,做為一名殺手,一名暗衛,你都很不合格,由此可見司馬維也不過是個廢物。”處月漠龍神情不似剛剛的狂妄而是回覆了平靜,等著那首領出手的瞬間那同時揮動手中長刀……
刀砍入肉中與動脈砍破血漿噴出的聲音傳入謝容耳朵之中,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好了麼?”眼皮蠢蠢欲動的顫著。
“先別睜開眼。”處月漠龍出聲阻止,謝容訥訥的閉著剛想睜開的眼睛,感覺到他在走動,半響之後整個人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