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突然被扇得臉貼地有點兒發懵,倒是忘記哭了,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瞅著敏若,似乎在控訴對方以大欺小。
敏若甩了甩被咬傷的手,冷笑著把小傢伙提溜起來:“死丫頭,敢咬我?這可是你自找的,我真的很好奇你那個賤娘倘若知道你死在她的劇毒之下,會怎麼樣?哈哈……”
雙腳離地胡亂蹬著小腿的夏侯雲,揮舞著小手卻夠不到對方的臉,氣得小傢伙便大聲嚷著:“壞,打你,爹,娘,救我……”
敏若為了耳根清淨出手劈暈小傢伙扔到地上,過了會兒聽到外面的狼嚎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渾厚,便又服了一顆解毒丸,雖不能解沈源的毒,卻也能拖延一下毒發的時間。她費勁兒地倚牆站起來,抓著毫無知覺地小傢伙走了出去。
她飛身上樹,看到不遠處兩撥狼群聚集掐架,似是在爭奪食物,於是她慢慢地輕輕地靠近,可惜在離狼群還有數丈遠的地方就被外圍的幾隻大野狼發現了。它們轉過頭來,眼睛迸發出滲人的綠芒。
敏若知道自己現在的體力不足以讓她在狼群的圍攻中輕易脫身,於是她將手上的夏侯雲往外一拋便趕緊離開了。本來她想回去樹上親眼看著小傢伙被野狼分食,奈何她這會兒連上樹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回去坐在瑞祥山莊的大門口,聽著遠方的像是撕咬的狼嚎聲,她才勾起了唇角來。
“咱們已經把越都嶺搜了個底吊了,難不成那個南滄長公主長翅膀飛了不成?”衛夏皺著眉頭,她和青楊跟著沐月率領暗衛和邊城兵將連找了三天還是一無所獲,真真是氣惱於心。
青楊也是納悶,這人怎麼就找不著呢?這四姑娘若有任何閃失,那不是用刀剜兩位主子的心肝肉嘛!
夏侯燁目前手腳被挑筋行動不便,沐月讓他負責後方協調幾撥人馬,隨時給她送信兒。
沐月站在越都嶺最高峰的山頭上眺望遠方,她已經從夏侯燁口中得知擄走夏侯雲的正是南滄長公主,實在沒想到那個女人陰魂不散竟然多年以後還來糾纏他們一家人。
想著恨著猜著,沐月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突然轉過身來對青楊和衛夏說:“關內有重兵把守,她過不去,就唯有進北部落,咱們走!”
青楊和衛夏也猛然反應過來,心想:對呀!
沐月帶著人馬立刻進了北部落,以她逍遙侯的名義向各大部落的領主發函求助,然而領主們都回復說沒有陌生人這幾天進自己的領地。
“不可能啊!她入不了關,也不在北部落,那她能去哪兒?”衛夏想不明白。
青楊也板著臉色低著頭看地形圖:“咱們看看遺漏了哪裡?”
他這一句提醒了沐月,只見沐月掉頭就往瑞祥山莊飛奔而去,衛夏和青楊也反應過來趕緊跟上。
當沐月等人來到瑞祥山莊,看到躺在門口的敏若卻不見夏侯雲時,皆是停住了腳步。
青楊想上前,卻被沐月擋住了:“我去。”
只見沐月快步走到敏若的面前,她先出手點了敏若的穴道,探了探她的呼吸,確定她還有氣兒,便俯身蹲下將她硬拉起來問道:“說,我女兒呢?”
敏若現在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渴得嘴唇已經乾裂,好不容易才抬起眼皮子,看到沐月的臉,忽然笑了,用著沙啞微弱的聲音對沐月說:“你贏了男人,卻輸了女兒。”
沐月從身上的香籠裡拿出一顆丹藥來,試圖誘使敏若說出夏侯雲的下落來:“只要你把女兒還給我,解藥就給你。”
敏若直覺得五臟六腑在翻江搗海,猛烈地咳嗽了幾聲,便嘔出黑血來,染了一地。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對沐月說:“有你女兒給我陪葬,值了。”
本來沐月儘量讓自己冷靜:“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太過死心眼只會害了自己,現在生死一線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敏若非常滿意沐月這般懇求自己,合上眼睛甘願等死:“我就是要在你和夏侯燁的心裡紮根永遠拔不出去的刺,讓你們永遠忘不了失去女兒的痛!”
聽到這裡,沐月再也忍不住發了火,直接抓起敏若來又用死勁兒摔在地上,將腳踩在她的臉上:“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說不說?”
敏若乃是尊貴的南滄長公主,死也死得有尊嚴,不會任他人折磨,她準備咬牙自盡。
沐月發現及時用手掰開她的嘴,又餵給她一顆丹藥。
敏若馬上就滿地打滾,匍匐在沐月的腳邊,咬牙切齒地說:“想知道你女兒在哪兒?好,我告訴你,昨晚我把她丟進了狼群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