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
長公主見老太后並未生氣反對,便直接回道:“我中意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臉,求皇祖母成全敏若!”
老太后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問道:“你們可是兩情相悅?”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長公主早就跟老太后說了,現在她知道不能說實話,便謊稱是。
老太后立刻彎著眼睛笑起來:“好,那哀家就給你們賜婚!”
“謝皇祖母恩典!”長公主終於稱心如意了。
等長公主走後,近日頗為勞累的老太后偎在美人榻上歇息,老宮嬤端上參茶來。
老太后滑動著杯蓋,吹了吹冒出來的白霧,可能是感覺還有熱,便沒急著飲下,挑眉問身邊的老宮嬤:“你覺得這婚事如何?”
這主僕二人自小就在一起,老宮嬤服侍老太后一輩子了,在老太后面前要比別人能說得上話,老太后也經常問她一些事。
老宮嬤給主子上完茶便自然而然地坐在腳凳上為老太后按摩著腿:“娘娘,恕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那葉懷恩哪裡配得上長公主?而且他那人不苟言笑的,整天戴著個面具叫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就拿他進宮這幾回來看,他那人很難親近,奴婢擔心他不懂柔情委屈了長公主。”
“敏若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又要為皇帝奔波勞碌,著實叫人心疼!她輕易看不上什麼人,現在終於有她自己心儀的人了,我怎麼好反對?罷了,就葉懷恩吧!只要他對敏若好就成了。”老太后嘆著氣說完便拿起杯盞來飲茶。
再次入天牢的容哲得知醇親王棄了自己這顆棋子後發瘋似的吼叫著,他再怎麼喊冤也沒用,死罪聖旨已下,明日午時他就要被推出午門斬首示眾,身處絕境的他甚至還幻想著品榮能來救自己,孰料妻子未到,卻等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幾個人。
“你們……是你們冤枉我的!那晚宮宴上我雖喝了幾杯但根本沒醉,更不可能因一時貪歡而失了分寸大鬧宮闈。怡軒,沒想到你為了幫夏侯燁報仇竟然聯合了北嵩逍遙侯……”容哲嗚嗚了一通,由於嘴裡沒了牙齒,有些字的發音不準。
怡軒聽不太清楚他說什麼,但是看到了容哲雙目瞠圓地瞪著自己,便氣不打一處來,拿起臨來就準備好的戒尺朝著對方的左臉就狠狠的來了一下,本已半殘的容哲頓時身體失衡倒在了地上,嘴角滲出血來。
“夏侯哲,你還敢瞪我?看我打不死你!”怡軒還要再打,卻被沐月阻止了:“別讓他髒了你的手。”怡軒這才收回手退後一步。
容哲側躺在地上看著沐月問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愁,你為何要幫著怡軒來害我?”
沐月即使聽不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但就看他的眼神也能大致猜出他的意思,宛若墨玉般的眸子彷彿籠罩著萬年寒冰,戾氣幽深地看著容哲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對付你吧?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夏侯燁是我的丈夫。”
容哲頓時明白了北嵩逍遙侯和怡軒聯手的緣由了,現在他們一起來天牢是想親手了結他的命嗎?他的眼神中不自覺透露出絲絲恐懼,甚至不敢再看沐月和怡軒他們。
齊蕊憤憤不平地衝著地上的容哲斥道:“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當年你豬狗不如害死親哥哥,你苟活六年終究逃脫不了自己的報應。”
沈源平時就話少,他只撿重點的說:“大嫂,我新研製出來兩種藥,正缺試藥的人,不如……”
容哲想到自己一夜之間脫髮腿爛就不寒而慄,原來就是這個人害得他如此悽慘,若是以前他肯定要取這人的性命,可如今他再恨也無能為力了,只盼沐月不要點頭。
偏偏沐月對沈源說;“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解恨,你手裡有什麼藥儘管試。不過記得別一下弄死了,明天他還要伏法斬首呢!”
容哲一聽這話心裡瓦涼瓦涼的,可他根本無力反抗,沈源拿出一個小瓷來,從裡面倒出兩顆黑藥丸強行灌給容哲吃下去,之後容哲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肺一會兒癢得難受,一會兒又如火燒,再接著就感覺臉上不對勁了……
沐月和怡軒、沈源他們悄然而去,天牢恢復了平靜,就好象他們不曾來過,就連裡面的容哲也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了,他被沈源藥啞了。
次日已經毀了半張臉、爛了兩條腿、斷了雙臂的容哲被侍衛拖出了天牢,南滄都城百姓聞風而至皆是唾棄容哲還有向他扔臭雞蛋的。
正午時分監斬官依律丟擲火籤令,負責斬首的劊子手一刀落下,身首異處是容哲最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