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哀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奴婢知道主子現在左右為難,說到底長公主是您的親孫女,哪裡捨得就這麼把她交到敵人的手裡?更何況長公主現在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做錯了事,您也罰了她。可是不交,皇上的江山岌岌可危,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兒都是鑽心的痛啊!”老宮嬤能夠體會老太后的心情。
可她追隨老太后這麼多年,以她對老太后的瞭解,非要在皇上和長公主之間衡量的話,主子最後必然會選擇保住皇上,而長公主不得不交出去。
當長公主得知這個訊息後並沒意外老太后的決定,可她不甘心,立刻跑去找老太后。
“皇祖母,北嵩逍遙侯現在恨我入骨,您真的是要將敏若交給她嗎?”長公主先用柔情攻勢,汪著一雙水眸望著老太后。
老太后一臉無奈的神情,只是搖頭嘆氣也不說話。
“皇祖母,若能平息這場戰事,敏若甘願為國捐軀,可是逍遙侯真的會就此罷休嗎?北嵩多年來一直覬覦我南滄鹽道,這次他們要求開闢一條鹽路來,就意味著他們以後吃鹽不用再靠我們南滄了。等到他們的人適應了南滄的水土,他日兵強馬壯的北嵩鐵騎必然橫行我南滄,我們還有什麼籌碼去跟他們和談呢?”
老太后不是沒想過長公主所說的這些,可眼下北嵩士氣高漲,南滄軍隊連連敗退,她實在不敢拿江山去賭啊!
長公主見老太后還是不言語,馬上據理力爭道:“皇祖母,您還記得當年皇爺爺是怎麼令北嵩先皇退兵的嗎?”
“你是說……”老太后自然記得,當年一戰南滄無人不曉。
長公主眸色稍緩,只道出一個字來:“耗。”
“耗?!”老太后抬手讓長公主平身。
長公主站起身來繼續說:“沒錯,咱們就跟北嵩耗到底,當年北嵩鐵騎就因水土不服退出了南滄,如今咱們故計重施,再命人多抓一些有毒的蛇蟲鼠蟻丟到他們的營地。皇祖母,您覺得他們能挺多久?說不定這回還能把北嵩五萬大軍一舉殲滅,也給北皇一個教訓,叫他以後不敢再打咱們南滄的主意。”
“此事容哀家再想想,你先回去歇著吧!”老太后撫額閉眸先讓長公主退下了,她在思量長公主的話,心裡想要是有那個臭老頭來相助,那她心裡會踏實許多:“準備筆墨紙硯!”
老宮嬤馬上應是扶老太后到桌案前坐下,幫老太后磨墨看著老太后揮毫。
“你親自去一趟棲霞山把這封信交給那老頭子,跟他說現在南滄危在旦夕,我快要頂不住了!”老太后寫完後把信交給老宮嬤。
老宮嬤這邊急忙趕路去了棲霞山,長公主得知後心裡一喜,老太后定是被她說動了。
沐月只給了南滄三天時間考慮,老太后跟長公主商量怎麼先應付。
長公主早就想好了對策:“皇祖母放心,我會親自去會一會逍遙侯,儘量多拖幾天時間。”
“你去?不行,她要是傷了你……”老太后擔心長公主這一去就不回了。
“皇祖母,我手裡有她惺惺念念想要的東西,在沒得到之前,她是不敢把我怎麼著的。”長公主似乎很有把握。
老太后並不知道醉仙翁教長公主催眠夏侯燁之事便好奇地問道:“什麼東西?”
長公主抿唇一笑,從腰帶中把小竹笛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逍遙侯要這麼個破笛子幹什麼?”老太后更加不明白了。
長公主目光飄向殿外,眼神悠遠綿長:“只要有這笛子在,葉懷恩就永遠不會成為她的男人。”
北嵩大營那邊,梅影和慕容佳這母女倆親眼看見夏侯燁現在這個樣子就聯想到了慕容柏身上,又聽沐月說夏侯燁是被長公主惡意催眠捏造他的仇恨,不禁覺得慕容柏的失憶也很可疑。
“娘,我爹他會不會跟夏侯公子一樣被人催眠才會忘記了過去的事呢?”慕容佳睜著圓圓的杏仁眼看著母親。
梅影深鎖著眉頭對這事兒拿不準:“夏侯公子是被南滄長公主看上了被她催眠的,可你爹身邊又沒什麼女人,這麼多年就他一個人過,誰會催眠他呢?”
慕容佳是個急脾氣,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不行,我要回去仔細問問爹,萬一爹真的跟夏侯公子一樣,那咱們正好夏侯夫人幫忙也給爹治好。”
“佳兒!”梅影見女兒說完就走,只好趕緊跟上。
南滄軍營裡,慕容柏那天莫名奇妙暈倒後,一醒來就覺察出不對勁兒來了,尤其慕容佳和梅影這娘倆突然消失不見,尤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