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副死魚狀。
而一旁的秦沐春眼神不定在沐月和秦沐秋兩人之間來回,她胡思亂想著最壞的結果。
沐月對青楊道:“把藥鋪掌櫃帶上來。”
“是。”青楊得令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蒙著眼的藥鋪掌櫃帶上來了。
沐月讓下人找來了兩個屏風放在了廳裡,秦家眾人皆站在屏風的裡面,藥鋪掌櫃則站在屏風的外面,矇眼布拿下來,沐月就對藥鋪掌櫃說:“不必多問這是什麼地方?只需要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複述一遍就成了。”
看不清屏風裡面的貴人模樣,只看到這廳裡古色古香的傢俱陳設很是講究,便知這裡定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藥鋪掌櫃嚥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在眾人面前指證了秦沐秋在他的藥鋪買了迷藥一事。
“……小人所知之事已經向各位說清楚了,我只是一時貪財,並不知內情,還望夫人放我回去吧!小人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賣迷藥了!”藥鋪掌櫃卑微的向沐月求情。
“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你休想再在卞京立足!”沐月說完便示意青楊帶他出去。
藥鋪掌櫃也是個反應快的人,忙道:“是是是,小人明白,多謝夫人!”
等到沒了外人在場,屏風撤掉,沐月便對秦老太太說道:“今日將軍府發生了一件十分蹊蹺的事,祖母臨走之時特意囑咐月兒要調查清楚,如今月兒不負您所望,總算是查了出來,只不過您若想知其中的內情,這還得問二妹和三妹了。”
本以為沒自己這一房什麼事的秦二老爺突然聽她提到了自己的女兒,馬上護犢道:“沐秋做錯事,跟春有什麼關係?”
沐月眉眼輕挑,笑意不達眼底的走到椅子那邊坐下來,拿起茶杯來滑動著杯蓋卻不飲:“二叔先別急,有沒有關聯您聽聽三妹怎麼說吧!”
隨後沐月看向磨磨蹭蹭不肯說話的秦沐秋,便提醒道:“三妹,大家都在等你解釋呢!”
秦沐秋心想橫豎已經這樣了,便豁出去了,承認道:“我和二姐一個棄婦、一個寡婦,都是可憐人,我們想要找個良人託付終身,像大姐和姐夫那樣幸福的過日子。
怡郡王不僅身份尊貴,而且一表人才,我們姐倆對他思慕已久,哪怕不能為正室元配,嫁給為妾相伴左右也好,於是二姐和才出下策。那個藥鋪掌櫃說的沒錯,就是我在他那兒買了迷藥的,在夏侯老夫人的壽宴趁機把藥下在了茶裡。”
啪的一記怒拍桌子的響聲,眾人皆驚嚇的看著慍怒而視的秦老太爺。
秦沐春見秦沐秋把自己拖下水並不意外,堂妹就是那樣的人,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她畢竟當時也暈在了初雲苑裡,只好與堂妹一起跪下來認錯。
“祖父,我們知錯了,以後絕不敢了!”
“祖父,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會這樣了!”
秦老太太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孫女做出了這等離譜出格的事情,要是曾經爬上容昱床的小孫女也就罷了,二孫女雖是寡婦暫住在孃家,但畢竟她還是有婆家的女人啊!怎麼能這樣呢?老人家的心臟有點兒承受不住。
“母親!”大夫人心細的發現婆婆捂著心口喘氣費勁的模樣,忙走過去幫她順氣。
沐月怕老人家氣病了,立刻過去給她號脈,大家這會兒都等著沐月的診斷結果。
“祖母是一時氣滯,沒有大礙,放心吧!”沐月將夏侯燁身上的香包給秦老太太聞了聞。
見沐月這麼一說,大夫人方才放了心,反正這裡有女兒和女婿在,也用不到她什麼,便對老太太說:“您彆氣壞了身子,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
那香包有提神、醒腦、通竅之效,秦老太太聞了香包後好些了,一看地上跪著的兩個親孫女,就覺頭疼的很,卻又放心不上,只應道:“出了這種事,我哪能安心休息呀!”
隨後她又擔心的問沐月:“這事兒親家可知曉了?”
沒等沐月答話,秦老太爺便插話道:“月兒豈像她們那般不懂事?”
沐月心下安慰,果然祖父是最信任她的,便上前言道:“祖母放心,月兒深知家醜不可能外揚之理,故而才蒙上了藥鋪掌櫃的眼睛過來,而且剛又隔了屏風,他不會知道你們是誰的。”
秦老太太這時才鬆了一口氣,用手指著兩個孫女怒斥道:“春兒、秋兒,你們倆現在就給我回房閉門思過去,一個月內不得出房門半步,否則家法侍候。”
這責罰未免太輕了,但沐月並沒想深究,一向以妻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