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囑咐眾人道:“對了,我不在初雲苑時,你們必須要守在沐月身邊,無論有任何突發的事情都不能離開半步。”
“是。”大家異口同聲的鄭重應下,之後初雲苑的膳食就由香葉和水生負責,安全守衛則交給香芷和青楊夫婦。
當晚周錦繡回到慈濟堂後,就跟向問天、二當家和三當家說了夏侯燁陣亡之事,大夥兒都為他惋惜,更心疼沐月。
二當家的說:“大嫂做得對,現在還是瞞著月兒的好。”
三當家認同的點點頭:“沒錯,月兒剛生完孩子身體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要是這時候知道了,她肯定會承受不住的。”
向問天一句都沒說,面色凝重的與妻兒回了房。現在三歲的兒子向奇跟父親一張床,而三個月大的女兒向雲則跟母親睡一張床,一家四口睡在一個屋裡。
半夜裡見妻兒睡熟了,向問天突然起身坐到窗戶邊,看著外面諾大的月亮發著呆。
周錦繡在他起來的那一刻就醒了,她靜靜的瞧著夫君的背影就在心中默默的問了一句:相公,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月兒嗎?
她非常清楚此刻向問天一定是在擔心著沐月,他們夫妻多年又怎麼會不瞭解對方的心思呢!只是這幾年來向問天對周錦繡好到令她一度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對沐月的那份青梅竹馬的感情,卻沒想到在聽到夏侯燁的事情後,他依然會這般。
向問天呆坐了一個多時辰,要不是兒子起夜小解恐怕他會一直坐到天亮。周錦繡見他重新睡下了,自己也才闔眼睡覺,但心中還是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難受。
周錦繡本以為向問天會去看看沐月的,但人家壓根兒沒提這事兒,每天該幹嘛幹嘛,就是話少了許多。
兩天之後,沐月已經能夠熟練的抱著孩子給他餵奶了,等兒子吃飽了便將他放在床上,然後用手輕輕地拍著兒子給她哼唱著催眠曲,自己若困了也跟著一起睡,她現在的作習隨著兒子走,晚上也是她自己來帶孩子,沒有假手於人。
又過了半個月,苗玉蘭去青竹苑不僅要看老夫人,還要去看看紫喬的狀況。老實說,這倆人都是傷心過度,現在身子又都很虛弱,她除了開藥之外就只能用嘴一個個的勸說了。
“老夫人,您要想開些,現在少夫人和小少爺乃至整個將軍府可就指靠著您來主持大局了。”
“向夫人,謝謝你幫我瞞住了孫媳這件事,你這幾天在青竹苑和初雲苑之間兩頭跑,真是辛苦了,老身必有重謝。”老夫人緩了幾天,再怎麼傷心難過,但總算挺過來了。
苗玉蘭忙道:“老夫人不必客氣,以我和少夫人的交情為貴府做些事也是應該的。”
老夫人知道當年沐月和苗玉蘭不但一同治癒了瘟疫的事情,從此他們偶有來往,而且後來沐月還把慈濟堂交給苗玉蘭打理,兩廂也算是合股人。
“趕明兒我精神好些了會去初雲苑探望孫媳的,至於紫喬那邊還要麻煩向夫人幫她調理好身子,畢竟她還年輕。”老夫人意味深長地拜託。
苗玉蘭自是痛快應下:“老夫人放心,我定當盡力而為。只不過這心病還須心藥來醫,紫喬只有自己放下了,她才能好起來。”
老夫人嘆息著,雖說她最疼愛最重視的就是嫡長孫了,但夏侯燁畢竟不是她唯一的孫兒。夏侯家並沒有斷後,她也就是對不住初雲臨終的囑咐。
然而青松是紫喬的唯一,更何況青松給她留下唯一的骨肉也沒了,這種打擊和心痛,當然是老夫人無法比擬的,故而紫喬需要更長的時候平復悲傷。
次日中午老夫人果然打起精神來到了初雲苑看望沐月母子,一見到容貌酷似嫡長孫的小傢伙,老人家心裡一時傷心得難以自矣便落下淚來。
“祖母,您怎麼哭了?”被矇在鼓裡的沐月納悶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忙拿帕子拭去淚水,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就是看著這小傢伙便想起燁兒和你父親來。”
沐月不疑有他,便應道:“是啊!父親和相公出徵已經數月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對了,祖母,前線傳回來的戰報上怎麼說?”
老夫人沒想到沐月突然問起戰報來,只好謊稱道:“戰報都是直接送進宮裡直接呈給皇上看的,我哪裡知道上面說什麼呀?”
就算是如此,但皇帝總會跟朝臣議事的,這戰報上寫什麼難免就會傳出來,難道外面有關南疆一戰的訊息都沒有嗎?沐月疑惑著。
老夫人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怕她多想,忙轉移的話題:“你瞧我這老糊塗,這些日子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