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姐姐又踢又打又叫的:“你放開我,我要娘,娘!嗚嗚……你不是我姐姐,娘救我!”
“錦繡,你把孩子還給我!”週二夫人現在也顧不上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娘了,撲過來搶兒子。
“我說了,弟弟是周家的孩子,必須留在周家,你只管走你的。”周錦繡堅決不讓步。
搶不過周錦繡,二夫人這下子也急眼了:“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們周家的種,他不是周家的孩子,你沒有權利拆散我們母子!把兒子還給我!”
周錦繡震驚道:“你胡說,他不是我爹的兒子是誰的?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今天我饒不了你!”
“他是我嫁給你爹之前跟別的男人所生,跟周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週二夫人如此一說,剎那間周錦繡的手一鬆,二夫人手疾眼快的立刻上前搶回了孩子。
周錦繡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們,尤其是盯著所謂的弟弟,那五官的確一點兒不像她爹,而且也不像他娘,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周家的孩子,原來爹被騙了,原來自己是個大傻瓜,居然還在這兒跟人家爭一個野種,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見周錦繡那意味不明的臉色,週二夫人心裡怕怕的,她趕緊扶起自己的娘準備離開。
可是周錦繡又豈會讓她們開溜呢,飛起一腳直接命中張氏的後腰,只見張氏當即就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娘!”週二夫人驚叫一聲。
張氏剛才本就閃了腰,現在又結結實實的捱了周錦繡這全力的一腳,結果可想而知,別說站起來走路了,就連坐都坐不起來了,只趴在地上嗷嗷喊疼!
周錦繡並沒罷休,爹孃不在了,宅子和花房也沒有* 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同歸於盡算了,此時此刻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就在週二夫人關心她孃的時候,周錦繡突然上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竟然敢拿一個野種來欺騙我爹,我要你的命!”
“你放開我娘!你這個壞蛋,不許欺負我娘!”小傢伙爬過去拼命的扭打周錦繡,想要救出自己的孃親,奈何他一個三歲小娃兒的力氣有限,周錦繡左手一揮,就把小傢伙推倒在地。
從出生開始他就是周家的寶貝,無論是周老爺,還是周錦繡,對他的疼愛甚至不亞於週二夫人這個親孃,現在突然被人這麼一推,他就開始大哭特哭起來。
知道自己打不過周錦繡,就開始哭求:“姐,你放了我娘吧!我求你了!”
周錦繡不為所動,眼看週二夫人就快要斷氣的時候,突然一個悶棍下來,周錦繡順勢倒在了地上。
週二夫人得以脫身,不住的咳嗽著喘氣,看著救了自己的男人,心裡一陣後怕:“咳咳咳……我還以為這回死定了,三舅,幸好你來了!”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們娘倆才過來看看的,還好我來了,要不然今天你們娘仨兒都得死在這丫頭的手裡不可!”張氏的三弟把外甥女扶了起來。
“她沒事吧?”週二夫人最膽小,見周錦繡一動不動的樣子,有點害怕。
張三剛才下手也沒個輕重,也怕自己會失手背上人命案,就大著膽子過去探了探周錦繡的鼻息,感覺到她的呼吸,才放了心:“還有氣兒,死不了,咱們趕緊離開這兒。”
就這樣,週二夫人抱著兒子在三舅的幫助下和孃親一起離開了周家。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周錦繡漸漸甦醒過來,她睜開眼睛之後只覺得後脖梗很是脹痛,她坐起來扭了扭頭,用手揉了揉後頸,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看著人去屋空的宅子,她為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而懊惱,為了那樣的女人而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她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她從小生長的家,明天她就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有銀子,也不可能從邱老爺手裡買回這宅子和周家的花房。
周錦繡進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袱,帶著那一千八百兩銀票走了,離開之前,她將家裡酒窖所有的酒都拿出來延著房基灑了一圈,然後將火把扔了進去,周家瞬間被火海包圍,而她轉身而去。
就在人們發現周家大火之時,周錦繡到了周家的花房,裡面有她們周家幾代人的心血,包括她自己精心培育出來的花卉,她看著紫裳雲錦,很是愛不釋手,她絕對不會把這裡奉送給邱家。
於是狠下心腸,只收了一些名卉的花苗種子進包袱裡,將地窖裡珍藏的十壇花蜜酒取出來,其中五壇她放上了馬車,剩下五壇就灑在了花房的周圍,暗夜裡她拿著火把站在自家的花房外,很是不捨的將花房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