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鳳瓔坐在旁邊正在喝水,就見李凌去找尹導演說什麼,因為離得遠聽不太清楚。
結果倆人說了兩句,尹導演就似乎有些生氣了,音量也高了幾分,說:“戲都拍這麼多天了,你想換人?”
蔣鳳瓔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李凌到導演那裡告她黑狀去了,顯然不止她自己這麼認為的,劇組裡的其他人也都這麼覺得,因為他們都將視線照到她身上,在這種情況下,蔣鳳瓔只得面上鎮定自若的,低頭喝水。
尹導演似乎也發現自己音量大了,又低了幾度說;“這種事你就不要想了,現在你好好找找你自己的感覺吧,我們的膠捲是有限的,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浪費。”
李凌見導演說不通,便不再說其他了,下午繼續拍戲,雖然又卡了兩次,可也總算過去了。
蔣鳳瓔心想,聽說公司內部在培養幾位新人男小生,現在公司缺能挑梁的年輕男小生,年輕女演員也是青黃不接,所以各大電影公司才開演藝學校,向社會招生報考明星學校,也算是給社會大眾開了進入影視界的大門。
問題是,像李凌這樣,因為她不想單獨跟他喝咖啡就找導演要開除她,是不是太幼稚了?想到孫書璈之前說他那句話:“以為自己是公司太子,還是總統家的公子。”竟覺得十分貼切。
結果,等第二天早上到劇組,導演就十分慚愧的通知她可以先回家休息了,還跟她解釋:“你是新人,戲份排在後面,先給男女一號拍完再拍你的戲份好了。”尹導演顯然不是很擅長說謊話,一聽就不真實。
蔣鳳瓔看到李凌得意洋洋的翹著二郎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裡還在想,莫非他真的是公司的太子?
她到沒有把被開除這件事放在心上,演戲對她而言就像是玩票,並不是她唯一的出路,本身拍一部戲只掙90塊對她而言就不如踏踏實實的翻譯電影掙得多,而且還碰上李凌這種總想亂搞關係的,也是夠糟心的,既然辭了她,那她就回去繼續翻譯電影好了。
雖然有點遺憾這麼多天的努力白費了,但是也並不覺得損失太多。蔣鳳瓔利索的離開了劇組,留下得意洋洋的李凌,他心想:讓你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教訓了吧!
但是這件事之後,尹導演對李凌的印象就十分之不好,不僅不怎麼給他講戲了,還對他很苛刻,現場總是斥責他。
唐芸芸私下裡還勸導演:“尹導演,我們私交好才跟你說的,那個李公子的家裡好像有人跟我們陸老闆關係很好的,你這樣不給他留情面,回頭他又說起什麼來,想想那個姓蔣的小姑娘,這不是得不償失嘛?”
尹思道因為自己女二號被開了這件事,早就滿臉不樂意,還說:“最好陸老闆連我也一起開除算了!”
蔣鳳瓔忽然得了閒,手頭又沒有領到新的翻譯工作,一時之間倒不知道幹什麼了,想著好幾日沒有見韓清露和何令昔了,便約她倆一起看電影逛街,也是蠻愜意的。
自從上次何令昔生日派對就沒有見面了,三人見了面好一頓大吐苦水,都講起了最近的情況。何令昔和韓清露是一起出現的,下車的時候,何令昔還拉著韓清露的手的,蔣鳳瓔見韓清露臉上並沒有不太愉快的樣子,想來那個馮增年也沒有在她們之間造成誤會吧?
韓清露講起了教育弟弟妹妹的過程,說:“孩子這麼大了,想掰過來太難了,我現在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把他倆接到身邊來養,就算是我自己給養歪了,我也知道哪裡有問題,哪裡像現在?之前都沒有住在一起過,忽然住在一起了,問題叢生。”
想到打妹妹手板的時候,妹妹那樣的眼神,韓清露心裡一陣累,說:“有時候覺得自己不是二十多歲,是四十多歲,教養兩個孩子,甚至比之前當花國總統還累。”
蔣鳳瓔勸她:“孩子畢竟還小,他們是你的親弟、妹,長大了是知道你的苦心的,現在不懂事,但在你言傳身教之下,會變好的,你對他們是真心的,他們分辨得出來的。”
韓清露其實也就是抱怨一下,哪裡能真正的放手呢?只是她的心覺得很疲倦罷了。
等何令昔去洗手間的時候,蔣鳳瓔問韓清露:“那個馮增年……”
提到這個事,韓清露的眼神才真正的暗了下去,微微苦笑:“他最近在追求令昔呢,攻勢很熱情的,好像要把他們曾經的錯過都補回來一樣。”
蔣鳳瓔說:“那令昔她怎麼想的?”
韓清露說:“我沒有問,現在我們之間不談這件事的。”又說:“我能說這件事的,也就跟你一個了,跟你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