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小姑娘肯定生氣了。就是他也沒有想到表哥會自作主張,可人都來了,他內心還是歡喜雀躍勝過更多,但擔心也依然在。他嘆著氣,知道拿對方沒辦法,還是勉強說道:“曼曼,傳言不可信。”
“那要看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
“這……”陳錦州低了低頭。
舒曼冷笑:“難不成這話還是從孟老爺子口裡出來的?要真是這樣,那你可真夠不孝的,把老人家都氣病,氣躺倒床上去,也難怪你這邊沒有半個人照顧?”
舒曼看著陳錦州變得鐵青的臉,冷酷地說道:“怎麼?想到了?心裡難過了?”越說她越生氣。
孟家從前怎麼對陳錦州的,舒曼不知道。
但從龔琪欲言又止和陳錦州數年不回京城的做法來看,這裡面肯定矛盾不少。既然明知道孟家同他八字不對付,就算老爺子生日非來一趟不可,也不至於傻傻乎乎地把自己搞個半殘?
舒曼選擇性地忽略了半殘只是陳錦州有意為之。
事實上,她很生氣,非常生氣。
舒曼忍著怒火問道:“其他人能理解?但孟海東呢?怎麼說也是他把我叫過來的吧。會不會有些過分了?”她可是打聽過的,孟海東還在京城。本以為來病房能見到人。
“他有事離開了,才走沒多久。”憑良心講,這些日子,孟海東對他照顧良多,雖可能是以贖罪的心理。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從很久以前,陳錦州就告訴自己,不要把孟海東和那個人聯絡在一起,否則同孟家最後一點情分都可能沒了。
“那真可惜了。”舒曼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像那可惜是恰有其事。只是陳錦州觀她面孔,心裡一會兒甜絲絲的,一會兒又覺得苦哈哈的。
小姑娘生氣地好像有些厲害。
陳錦州心裡覺得毛毛的。“對了,剛才是大哥吧。”
舒曼斜睨了他一眼。
簡直是明知故問。
陳錦州訕訕一笑,想要坐直了,但兩隻腿都打上石膏,恰巧又都是在膝蓋的位置,這才使得他不能動。
許是看他挪動的樣子太難受了,舒曼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把陳錦州往後抱了抱。
這動作對舒曼的身量有些吃力。
她幾乎是整個身子貼在陳錦州身上,就是這樣也把自己弄得漲紅。
陳錦州面色發僵。
剛才曼妙觸感都沒辦法按下他心裡的發窘,他突然就後悔自己怎麼就想出這樣的蠢主意,最少不要另一隻膝蓋也打上石膏,好歹往上活往下挪一挪,也不至於陷入現在這樣的尷尬處境。
“對不起。”陳錦州說完舔了舔牙根,後知後覺地發現在小姑娘面前,他的驕傲、自尊早就彎腰放下。
“對不起,曼曼。”陳錦州抓住舒曼的手,雙眼緊盯:“是不是擔心了?我……”說自己沒有想到嗎?
誠然他沒有想過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小姑娘,孟海東的電話是意外。可這事他也不敢保證能瞞小姑娘一輩子,以後總會知道。
到時候她還是會擔心的吧。
陳錦州頹然:“抱歉,害你擔心了。”
舒曼看著陳錦州,突然洩氣。
“你還知道……”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舒曼的話沒有說完。她扭過頭去,看到舒安,不由奇怪。
舒安看了舒曼一眼,對陳錦州喊道:“有人來看你。”
話落,在他的後面,走出兩個女同志。
一個穿著綠軍裝,眉眼嚴肅,原本還算不錯的長相因此無端反正了幾分,少了女人的柔和,其實女子當兵正氣凜然的不少,也有這樣的氣度讓人神往的。但眼前這個人,幾乎只有形沒有神。
她的嚴肅,似乎只是因為常年不笑的緣故
另外一個人就截然相反了,身上是桃紅色的連衣裙,剪裁上也十分講究,特別是那臉上的笑容比衣服的顏色更加靚麗幾分。
容貌上,後者的確更勝一籌。
舒曼只看一眼,就猜出這兩個女子,估摸著就是傳聞中的兩位尚家孫女。
在舒曼斟酌對方身份的時候,那兩個人也在揣測舒曼的身份。
事實上,幾乎在舒曼出現在醫院裡的時候,尚盈盈就聽到了訊息,等她求了爺爺的車子趕過來的時候,尚依依像是狗鼻子嗅到了肉包子跟了過來。
尚盈盈餘光瞥了一眼嚴肅表情的姐姐,多年的經驗讓她很容易猜出對方的心情,無非是因為陳錦州身邊出現了陌生女子,心情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