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王妃有事?”柏凌有些不耐,眉頭擰了擰。
“臣妾有一事要告知王爺!”敬王妃開門見山地道:“關於側妃的事!”
柏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解地看向她,目光瞬間染上一層寒意。
敬王妃揮退了紫蘭,淡然地道:“臣妾將初夏送走了!”
柏凌面色驟變,他握緊了拳頭,直視著她,敬王妃迎上他的目光,並無懼意。
“誰讓你這麼做的?”柏凌冷冷地道,眸子中一片漠然。
敬王妃靜靜地看著他,心裡泛起絲絲涼意。她搖了搖頭:“沒有誰讓臣妾這麼做!是臣妾自己的主意!臣妾這麼做也是為了王府!”她並沒有說是為了王爺,而是宣告為了整個王府,作為王府的當家主母,這讓柏凌無從怒起。
柏凌急切出聲打斷了她:“什麼時候走的?”
“辰時!”敬王妃如實答道。
現在已快過午時,柏凌忽然一聲厲喝:“備馬!”
風掣應聲而去,柏凌轉身大步往府外走去。
“王爺!”敬王妃急忙傾身擋在柏凌身前:“雖然是臣妾送走初夏,可這也是她自己的提議,否則臣妾怎麼會…”她目露懊惱:“王爺猶豫不決,臣妾才替您拿了這個主意,如今王爺這是要去追回她麼?若王爺執意如此,臣妾…”
她話還未說完,風掣便急急忙忙奔了進來,也顧不得禮儀,焦急地說道:“王爺!側妃娘娘出事了!”
“什麼!”敬王妃大驚,整個兒呆住。
柏凌目光陰鷙,薄唇緊抿,強壓住沸騰的怒火:“說!”
風掣急忙接道:“我們的人來報,在城外的官道上發現了府裡四名侍衛的屍體,全是衝破經脈七竅流血而亡,檢查結果是中了毒,”風掣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低下去:“是一種很毒的烈性春藥。”
柏凌忽地退後兩步,握著的拳頭咯吱作響,面色煞白:“娘娘呢?”
風掣眼神一暗:“娘娘下落不明!”
柏凌忽然回頭看了敬王妃一眼,那是怎樣的眼神,陌生充滿了恨意,敬王妃一顫,只覺得渾身冰涼,她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柏凌突然奔了出去,從下人手中奪過馬繩,一個翻身,打馬朝前衝去。風掣一驚,忙翻身上了另一匹馬,跟著追去。
敬王妃跌跌撞撞出了府門,看著消失的人馬,面露痛苦。紫蘭從府裡追出來,慌忙扶住她,驚道:“王妃!”
敬王妃捂住胸口,好半天回過神,慢慢鎮定下來。“紫蘭!”她聲音虛弱:“隨本妃出去瞧瞧!”
“這…”紫蘭猶豫地看了她一眼,擔心地道:“王妃!您的身子…”
“無事!”敬王妃回道,率先邁出步子朝前走去。她的步子沉重乏力,紫蘭一陣心痛:“王妃,奴婢回府備轎!”
敬王妃搖搖頭:“不用!”
紫蘭只得無奈跟上,攙扶著她慢慢走上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敬王妃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心裡已是紛亂如麻。光天化日之下,誰敢攔截了馬車?還殺了府中四大侍衛?敬王府的侍衛不說以一抵百,至少能抵上十個普通的練家子,這京城中,認識初夏的又這般有能耐的人…她忽然停下腳步,眼中光芒一閃,壓低聲音對紫蘭說道:“你去買兩塊面紗來!”
紫蘭在集市上買了紗巾,二人繫好面紗,從人流中退去。
太子府
一頂華麗的轎攆從府中抬出,轎外跟著幾個年老的嬤嬤。轎攆出了府,無聲無息地過了街面,拐進了一偏僻的巷弄。一邊陰暗的牆角處,兩個帶面紗的女子悄悄現身,敬王妃盯著轎攆離去的方向,眯起了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轎子中的人正是太子側妃,前些日據說她不小心從回府的馬車上摔了下來,摔了個腿折腰折,目前應該在床上躺著養傷,這會兒她不躺在府裡將養,而是讓轎攆將她從府中直接抬了出來,是有什麼樣的大事呢?值得這位狂傲的娘娘不顧自個兒身體也要出府?
眼看轎攆就要消失在視線中,敬王妃忽然加快了步子跟上去,紫蘭大驚,猛地拽住她,拼命搖頭,低低的聲音著急地響起:“王妃!萬萬不可!”
“紫蘭!”敬王妃平淡地看著她:“能救側妃的或許就這一條線索,此事因我引起,我又豈能放手不管!別說王爺這一關,若是側妃出了事,本妃的心裡…也過不了這道坎!”
似為了讓紫蘭放心,她又接著說道:“我們只管悄無聲息地在後面跟著,一旦獲得線索,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