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門口的梨雪忍不住望了望外面,嘀咕道:“這都要到子時了,王爺怎麼還不過來?”
梨華瞅了眼在床上斜斜沉睡的米狐道:“咱們要不要叫醒側妃?”
“等王爺到了再叫醒吧!側妃悶了一天,讓她先休息會兒!”梨雪不忍。
敬王府大堂,柏凌看著賓客散去後突然變得空蕩蕩的院落,俊美的容顏閃過複雜的情緒。“王爺!”敬王妃走近,溫柔地道:“忙了一日,歇下吧!”
柏凌忽然抬眼看她,低啞的聲音發出:“我去看看她!”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敬王妃皺皺眉,他喝了酒?今日賓客眾多,他定被灌了不少。她揮揮手,風掣從暗處走出。“王爺醉了!帶他下去歇下吧!”
風掣上前欲扶柏凌,被柏凌一掌拍開,他不悅地掃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大堂朝“丹青苑”的方向而去。
風掣尷尬地望著敬王妃:“王妃!”
敬王妃看著那抹深紫色修長俊逸的身影,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暗中跟著王爺!他醉了,不要讓他傷害到側妃!”
風掣聞言,對敬王妃一拱手,迅速離開。出了大堂,風掣不免暗暗搖頭,王爺對初夏小姐的情意,只怕遠遠超過了世子的託付之情。
梨雪和梨華倚著門框,正無精打采時,一陣夜風襲來,二人打了個寒戰,看清門前的來人,齊齊一驚,彎腰行禮:“王爺!”
柏凌一揮衣袖,示意她們下去,梨雪望向屋內歪在床榻上的米狐,又緊張地望了柏凌一眼,趕緊低下頭去:“王爺!還有些儀式沒有完成!奴婢這就去準備!”
“不用了!”柏凌說話間,已邁進門,衣袖一揮,將梨雪梨華關在了門外。
梨雪一呆,梨華輕輕對她搖了搖頭,止住她即將出口的問話,二人掩了門,悄悄退下。
屋內紅燭搖曳,滿屋的紅光在窗外朦朧夜色映襯下,愈發香豔魅惑。柏凌的視線落在床榻上那紅衣紅妝的人兒身上,腳步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米狐和衣躺在床邊,大紅錦帕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小巧光滑的下巴,柏凌眸光暗了暗,伸手輕輕揭開她頭上的大紅錦帕,米狐睫毛一動,忽然睜開了雙眼,她陡地坐直身子,警惕地瞪著面前放大的俊臉,乍見他一身喜服,她才回過神來,俏麗一紅,有些緊張地出聲叫道:“王爺!”
氣氛忽然變得僵硬,米狐聞到他身上飄來的酒香,防備地從床上起身,退出幾步遠,忐忑地說道:“初夏無事!王爺回去吧!”她特意咬重了“初夏”二字。
果然,柏凌的神色一僵,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她:“你怪我嗎?”
他是在問他沒有爭取她的意見而自作主張娶她的事,米狐起初的確驚詫過,埋怨過,她看著他俊美絕倫的五官,幽暗深邃的目光,脫去了年少時的青澀稚嫩,無比的高貴清華,更顯英俊成熟
。可是,她除了冬筱,柏凌便是她心中僅剩的親人了,她能怪他嗎?她微微垂下頭:“這不過是做戲而已,我豈能怪你!”
做戲?柏凌深吸了口氣!怪不得她如此平靜,她篤定了不過是演一場戲罷了!堂堂敬王做了一回戲子,她可知道,他們已經拜堂,她已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哦不,應該是妾。只要他不鬆口,她永是他名義上的女人。他似乎有點惱了,藉著酒勁,猛地上前,一把將她摟入懷裡,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做戲?誰告訴你的?”他很想告訴她,這不是做戲,不管初衷如何,他真的已經娶了她了,這是事實,她得明白。
他撥出的熱氣帶著酒勁噴在她耳上,米狐身子一顫,緊接著意識到危險,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驚慌地道:“小舅,你喝醉了!”情急之下,她喊出了“小舅”!
這一聲“小舅”徹底激怒了柏凌,他面色一沉,摟住她腰肢的手用力向前一緊,一手托住她的頭,傾身吻住了她。米狐大腦“嗡”地一下,一片空白。柏凌和敬王妃分開數月,回到盛都事務繁多,一直未宿在王妃的“素卿閣”,如今唇間傳來的溫熱酥麻觸感讓他心跳加快,有些意亂情迷,他不再滿足於唇瓣間的輕咬吮吸,身子愈來愈熱,他稍稍用力咬了一下她的粉唇,趁她輕呼時舌尖猛地竄入了她口中,展開了他的熱情之吻,米狐何曾見過此等架勢,唇上的痛感讓她從不知所措中回過神,她渾身發軟,抑制不住地顫抖,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滑落,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敬王似變了一個人,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似要將她狠狠地掐進自己的身體裡,在米狐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離開她的唇,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