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去援軍。”
傅欽燁目光微微一驚,連忙將那竹筒開啟,一目十行,很快將它讀完,讀完之後,傅欽燁立刻說道:“好,朕這就調兵,前去宿松!”
聽見傅欽燁的話,那人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傅欽燁連忙將他扶住,對左右說道:“你們將他安置好了。”隨後,他轉身望向那些將士,點了幾個名字說道,“你們隨朕一起往宿松去。”
剛才讓位給傅欽燁的小將士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皇上,俺也想跟您去宿松!”
傅欽燁摸了摸他的頭道:“不行,你年紀太小了。”
小將士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俺就是年紀小,其實身體很強壯的,皇上,您只要讓俺去,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傅欽燁無奈地笑了笑道:“朕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給你。”
小將士一下站的筆直起來:“末將領命!”
傅欽燁道:“留守邊關,將逆軍擋在邊關之外!”
小將士的臉一下耷拉下來:“還是要留在這裡啊。”
傅欽燁笑笑,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離開溫暖的營帳,迎面而來的寒風立刻將人吹的動搖西晃,在這樣的勁風,便是最有經驗的將軍,也不免會腳底打滑。
再加上身上穿著鎧甲,吹了冷風,更是比冰塊更加寒冷,附著在皮肉之上,像是要將人的皮肉給凍掉一般。他撥出一口熱氣,視線頓時朦朧起來。
在這朦朧之中,傅欽燁像是看見了秦駟的面容,那張向來淡漠,臉上少有表情的臉,偶爾看他的目光寵溺又無奈,深沉的眼眸,一雙比黑曜石還要黑上三分的眼瞳,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沉陷進去。
他心裡一痛,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鎧甲便被人從身後給拉住了。
在這軍中,敢這麼做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千煩,另外一個是沈德寧。傅欽燁心裡想著,轉過身,果不其然看見了沈德寧那張白淨的沒有一根鬍鬚的臉來。
千煩也在沈德寧不遠處,他目光灼灼,倒像是看見了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一般。
“什麼事?”傅欽燁一張嘴,便灌進一肚子冷風。
沈德寧看出來傅欽燁的不適應,便拉著他往營帳裡走去,他們進的並不是剛才的那個營帳,而是往常傅欽燁商議軍事的營帳,裡面燃著熊熊的炭火,比剛才那營帳暖和了不知道多少。
“皇上,咱家聽聞有叛軍去了宿松?”沈德寧開口說道。
傅欽燁微微頷首:“的確,叛軍有五萬之數,雖然不多,但是已經足夠佔據宿松等地的了,朕要趕快去派兵支援,宿松絕不能落入那些逆賊的手中。”
“不可!”沈德寧脫口而出。說出這話之後,他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便垂手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傅欽燁皺了皺眉頭:“為何不可?”
千煩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沈公公年紀大了,可能是忘了什麼事情了吧。”
沈德寧看了千煩一眼,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傅欽燁見這兩個人打起啞謎來,目光一凜,看了看千煩,又看了看沈德寧:“到底怎麼了?!”
沈德寧還是有些猶豫,千煩卻笑眯眯地說道:“若是沈公公覺得難開口,那千煩可以代勞。”
沈德寧沉聲說道:“看來國師已經算出來是什麼事了?”
千煩朝他拱拱手:“在下不才,信還沒送到的時候就算出來了。”
“到底是什麼事?!”傅欽燁見兩人還是不停地打啞謎,心裡有些不耐煩了。
沈德寧看了一眼千煩,開口說道:“是皇后,今日送到的信件中說,皇后帶人去了宿松,似乎皇后早得到這個訊息了。”
傅欽燁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訊息,他想也不想地上前一步,來到沈德寧面前,恨不得伸手拽住他的衣領,焦灼地問道:“秦駟她怎麼了?!她怎麼會去宿松?!她帶了多少人?她去哪裡幹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沈德寧都回答不出來,他頓了頓,開口說道:“皇上,您讓咱家先回答哪個問題?”
聽見他的話,傅欽燁也覺得自己剛才實在太過激動了,他平復了一下心緒,開口說道:“沈德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在這邊關一個多月中,傅欽燁迅速從那個嬌生慣養的小皇帝成為現在殺伐果斷的大將軍。
沒有公孫澤在一旁幫助,有的只是軍營裡一幫連字都認不全的糙老爺們,或者是左堯這樣的軍師,最終還是需要他去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