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項寒面無表情說道。
“醉的不是我,是人心。”項東蒼苦笑。
項寒不答話,一旁的朗山牟嘆氣,覺得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老了老了,項東蒼這老王八還牽扯出這麼一檔子事,難怪那女子怨氣那麼深,死也不罷休。
要是擱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家子啊。
呸呸呸,誰跟他他他的,朗山牟老臉抽抽一下,也跟著勸了一句:“你這些年不曾讓項寒來拜祭,就是最大的錯誤。她不來找你,不來找項寒,找上了煜煜,這就說明了問題。東蒼,若是沒有這一出,你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帶進墳墓也不願讓項寒知道?”
這就是郎山牟自己覺得好友最過分的一件事了,難怪那女孩臨走前說了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擺明了項東蒼這兒做的不道德,得虧是怨氣,不是怨鬼。
怨氣只是糾纏人,驅除也並不難,了卻其心願就算了,但要是變成怨鬼,勢必會糾纏的你雞犬不寧。
現在想想,為什麼那女子說不是煜煜的命劫,估計對方也沒想要煜煜的命,只是想折磨折磨項東蒼和多年不來看她的項寒吧。
這老東西,罵一句不厚道還真不冤,郎山牟在暗地裡啐了一口。
朗山牟能想到的事,項寒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他今年三十,從五歲那年後,從未正式拜祭過繼母兼小姨。而生母,每年都是在十字路口,項寒畫個圈,圈裡寫出生母的名字,燒些紙錢就完了。
可繼母呢,別說簡單拜祭了,因為在他記憶力彷彿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直到那天在兒子眼中,他想起了五歲那年的自己,隱隱約約想起了五歲前,原來他也是有母親疼愛的。
她不是生母,卻勝似生母,她疼愛繼子兼外甥如同疼愛自己的孩子一般,當做自己的命,卻沒想到,最後卻反被自己一手養大的狼崽子捅了一刀,那得多痛啊,項寒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