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程管彤急道:“這一家人不說二家話,這在坐的都不是自己人嗎?”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杜明輝畢竟眼下是給太子殿下辦差,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於是並不開口,把求救的目光投給程軒。
程軒正待開口時,便是聽到陸騰揚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是的,如你所言,這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並無不可對人言,你表哥確實是去打探那海島周邊的情況去了。”
“那打探的如何?”程管彤急問道。
“你為何要了解此事?”陸騰揚不答反問道。
“這一路上逃亡時,你也是看到了百姓流離失所的模樣了,”程管彤回答道:“而做為天景朝的一份子,自然是想出一份力了。”程管彤這話說的並不假,雖這是架空時代,但是這島國一樣的可恨,加之一路上想到福大嬸所說的那些遭遇,心裡難免更是厭惡那島國了,想來這世的島國跟在現代時知道的那個島國一樣的可惡了。
“具體打探的情況還需要你表哥詳細來說說,”陸騰揚想到了一路上跟程管彤的種種遭遇,臉上反倒是浮起了笑容,於是笑著說道:“還是讓你哥表給我們一起講講吧。”
“小民遵命,”杜明輝聽聞陸騰揚這般講道,於是趕緊說道:“那海島四面環海,直到航行到海島附近方才發現原來是數個大大小小的島嶼給串了起來,因為各種原因,小民等一行人並沒有成功著陸上岸打探,反而是返航了,現下需要休整幾日,再能再度起航。”
“因為各種原因?”不待程管彤問起,陸騰揚反而是淡淡的問道。
“是的,”杜明輝正色的回答道:“一是那海島的防備心理很重,一般的船隻都沒有辦法進港著陸,二是我們帶去的人手,大半都出現了不適應的情況,於是只得返航。”
“不適應的情況?”程管彤輕皺著眉頭想道:“是不是暈船?”
“是,”杜明輝點了點頭,揚聲說道:“因為這次除了素日裡跟商隊一起下海的人之外,還有一部份是從京城裡帶的人手,而這部份人暈船卻很是歷害。”
“那帶上這江南府的人不就成了?”程管彤仍是沒有鬆開眉頭,朝著杜明輝問道:“江南府靠河靠海,想來手上好手能尋來不少。”
“表妹,非也。。。”杜明輝聞言反倒是搖了搖頭,連聲說道:“這江南府人傑地靈,歷來是秀才輩出之地,而這邊的男子大都俊秀,有無數的風流才子,但偏偏這水上好手還真不好尋,不說那一般的兵丁,就是名將出自於江南府的人都少,這裡自古便是出文人的。”
程管彤聞言倒是一陣無語,杜明輝這話就差沒有說出“百無一用是書生了”,不過再細一想,確實是,江南府雖是有海賊不斷滋擾,但是勝在人傑地靈,天災較少,倒是養育出了不少的俊秀的男子跟嬌媚的美女了。
“那眼下的問題就是江南府善水之人不多,”程管彤略一沉思道:“而這江南府並沒有水師,是嗎?”
程管彤這話一落音,程軒的臉色便是變了幾變,朝著程管彤低喝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嗎?既然見過了表哥,那便是回房去休息吧。”
“哥哥,”程管彤心底也吃了一驚,這程軒不管上世或者是這世,從來都沒有給自己臉色看過的,這眼下不過是說了一句水師,怎麼就讓程軒一下子反彈的這麼歷害,於是便是低聲說道:“我也只是想了解下情況。。。。”
“毋須你來了解。。。”程軒仍是一副黑沉的臉孔,朝著程管彤低喝道。
“程軒,”陸騰揚見狀便是出言道:“這跟女子參政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她不過是想著人多可以出些主意罷了,何必上綱上線的?”說罷,便是拿眸子看了一眼仍是淡然坐在一邊的程管彤。
“太子殿下,”程軒聞言趕緊說道:“舍妹不過是個閨閣女子,這番言語若是讓有人聽聞,怕是。。。”
“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吧,”陸騰揚笑了起來,朝著程軒說道:“這裡並沒有有心人。”
程軒聞言便是把頭一低,而後又偷偷看了一眼程管彤,瞧著她並沒有一臉委屈或者是怒容,於是便是松是鬆了一口氣。
“這江南府並沒有水師,”陸騰揚接了之前程管彤的問題道:“而你父親,也就是程大人,一直上書,希望組建江南府水師,便是一直留中不發。”
留中不發?程管彤想了一想,這大概又是破壞了哪種大臣跟哪種親王的利益了吧?所以,明明建立水師這般利國利民的事情,都會留中不發。
不過現下也不是思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