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這心思便是致命的。”
“現下姑娘已然開始努力了,”錢嬤嬤笑著說道:“想來也不會讓老太太失望。”
“那是最好。”程老太太端起茶,才開啟茶蓋,便是聞到了一股子花香,於是細細的抿了一口,笑著問道:“又是那個機靈鬼搞出來的東西?”
“可不是嘛,”錢嬤嬤笑著回道:“說這個專門給老太太你配的,對您身子極好的。”
“管彤是個好的,”程老太太細細的再喝了一口,低嘆道:“府裡這般多的孝子閒孫中,她倒是對我最上心。”
“老太太是個有福的。”錢嬤嬤伸手端過茶壺,給程老太太再續上水,笑著說道。
程管彤並不知道程老太太跟錢嬤嬤在身後議論自己的事情,她現在正是忙著,白日裡要看史記,說實話,史記給她的影響是最大的,讓她在文字間就看到了那刀光劍影的血對血的戰鬥,更看到了刀不血刃的朝堂之戰,而晚上她則是在看各種的詩詞,王紫嫣送了京城詩會的貼子給了自己,
而她最少也得準備準備吧?雖不想出風頭,但也不能出醜不是?現下是晚春,想來做詩的範圍應該離不了花花草草,而程管彤只要看一遍,便是印到了腦裡子一般,自己這算不算是百科全書了?或者是一部會移動的電腦?程管彤有些自嘲的想著。
二日很快便是過去了,程管彤這日清晨打扮了一番,便是帶了青梅跟抱琴去赴詩宴了。
京城詩宴不是官方舉辦的,而是文人雅士自發舉行的一個活動,各府公子小姐都可以參加,而活動的最大的亮點,則是鬥詩,何謂鬥詩,便是你出上聯,我對下聯,但是得到了第一名的名頭,也沒有任何實質的獎勵的,還不若公主府的百花宴,不過這跟百花宴的最大不同時,得到這個名頭的詩王,會得到文人的認可,要是問女子有沒有人得過這個名頭?當然有,不過幾十年前才出了那麼一位,畢竟女子上族學的機會比起男子那是相差了太遠。
程管彤對取得詩王的名頭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任何能力,畢竟這鬥詩不同於做詩那般可以將情景融合套用,靠的可是真本事,但是她也是帶著任務來的詩會,據青梅打探的結果是,京城之中,有三分之二的貴女都參加了這次詩會,想來這真是一次盛宴。
程府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青普山莊門口,青梅挑起簾子,看著莊外已然停靠的不少馬車,轉身對程管彤說道:“姑娘,到了。”
“嗯。”程管彤點了點頭。
待青梅抱琴將程管彤剛扶下馬車時,準備走進山莊時,便是聽到一道男聲朗聲問道:“敢問程家小姐,那烈酒,何時在下方才有幸能喝?”
程管彤聞言回頭,便是見到穿了一身白衣的陳世朗對著自己雙手做了一揖,臉上含笑如此問道。
“陳公子,”程管彤雖是覺得陳世朗上世也是冤枉的,但是看著他總歸不喜,於是臉上神情淡淡的回道:“我不記得我並不欠陳公子一頓酒。”
“那日,酒樓,”陳世朗上前一步,朗聲說道:“程姑娘所言,在下仍猶言在耳,程姑娘怎麼能忘了呢?”說罷,陳世朗豪不掩飾自己愛慕的眼神看向程管彤,自從幾年前酒樓一別,陳世朗便是對程管彤感覺有些奇怪,直到百花宴上再見程管彤,陳世朗才方理清,他這是對程管彤動了心思,也因為如此,才會求著母親上門提親,雖是沒有求娶成功,更是得知還有其他的人在求娶,但是他陳世朗有信心,他能抱得美人歸。畢竟程管彤所說的十五歲時再議婚事,對於高門大戶的嫡子嫡女們仍是晚了些,畢竟這是通兩姓之好,家族利益之事,而他陳府,是大學士府,靠的是做學問,是清流,所以,他自認為,他是能等程管彤之人。
“想必陳公子的記憶有些問題了,我是說若是我釀得出酒,便是讓我哥哥請你來喝,”程管彤退後一步,抬眸看向陳世朗,將雙手攤開,淡淡的笑著說道:“可是我並沒有釀酒來,所以。。。並沒有酒喝。”
原來是沒有釀出來嗎?陳世朗目光炯炯的瞧向程管彤,溫柔的笑道:“沒事,我等便罷。”說罷,便是對著程管彤再做一揖,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笑著說道:“程姑娘請先行。”
“如此多謝陳公子了。”程管彤也不矯情,對著陳世朗福了一禮,便是帶著青梅抱琴徑直走進了青普山莊。
陳世朗看著程管彤飄然而去的身影,忍不住低語說道:“程管彤,我認定你了!”
“公子?”陳世朗的小廝提醒道:“現下您可要進山莊?”
“嗯,走。”陳世朗點了點頭,便是闊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