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看著程管彤變幻莫測的臉色,忍不住輕聲問道:“那姑娘,是見還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程管彤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他都敢說是我邀約過來的,那我不得當面問問他?”
“是,姑娘!”青梅點了點頭,對著程管彤施了一禮,沉聲說道:“那奴婢便是給青柳姐姐傳話去了。”
“嗯,去吧,”程管彤站起身,對著門外伺候的抱琴說道:“抱琴,伺候我更衣。”
“是,姑娘,”抱琴走進了房間,對著程管彤施了一禮,脆聲回道。
程管彤今兒是隨意穿了一件白色繡梅花的袍子,頭髮也是一個簡單的墜髻,這般見客想來是肯定不適合的。
程管彤今兒是打定主意,想問問這齊晨瀟是何意思?就算再不濟,也想搞清楚對方的意圖,她可不認為那世子爺是閒得無聊了,沒事就來逗逗她?
抱著這番心思,程管彤換了一身鵝黃色的對襟繡花百褶裙,外套一件雙碟戲花的白色外衫,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整一個春日裡活了的精靈,直把抱琴看的呆住了。
“姑娘?”青梅傳了話,剛邁進房便是看到程管彤這身打扮,饒事素日就知道程管彤明媚可人,但是這刻意的打扮之下,仍是驚呆了。
“走吧。”程管彤笑著說道:“別讓貴客久等了。”程管彤咬牙加重了語氣貴客兩字,既然是存了試探的心思,那她也總得是認真打扮下吧?不然哪能表現她的誠意?
“是,姑娘,”青梅收了眼光,笑著說道:“青柳已經將世子爺帶去小花園了。”
程管彤略微頓住,有些驚奇道:“這孃親也是糊塗了嗎?這不是私會嗎?”
“姑娘,”青梅上前一步,小聲的說道:“素日裡太太也不是一個糊塗的,想來這般做也是有考量。”
算了,見上一面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不了待那齊晨瀟離去之後,再去尋了程氏問清楚便罷。如此想著,程管彤便是帶著青梅一起朝小花園走去。
齊晨瀟品著丫頭端上的茶水,有些心不在焉的盯著抄手遊廊,他緊抿住雙唇,眼裡同樣沒有帶出一分笑意,他是知道那程管彤沒有習過吟詩做對的,畢竟壽寧府的探子那可是一等一強的,收回來的情報,哪能不準,在詩會之上,雖是絕對讓程管彤對上了,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她內心有些慌張,竟是沒有再對下去,而是幹催的認輸,這不是他的風格,他的目標不是想讓那程管彤身敗名裂嗎?雖是一次詩會說不上身敗名裂,但最少是不能那麼耀眼,而只因為她一個眼神,他便是認輸了嗎?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認輸兩個字,齊晨瀟無意識的想著,忽然眼前一亮,一個穿著黃色的少女輕盈的朝著自己款款走來,那一頻一笑,舉手抬足都如一作詩畫一般,齊晨瀟心裡一頓,便是一陣狂喜,今日的程管彤明顯盛裝打扮過了,是為自己嗎?女為悅已者容?這一剎那,齊晨瀟已然忘記了他今兒到程府來的目的了。
“民女拜見世子爺。”程管彤走到了齊晨瀟的眼前,飄然施了一禮,青脆脆的說道。
“毋須多禮。”齊晨瀟拿眼肆無忌憚的掃過程管彤的面容之上,雪白的脖頸,齊晨瀟覺得有今兒茶水喝的有些不夠,他有些渴了。
程管彤將齊晨瀟的表現收在眼下,心裡冷笑不止,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這齊晨瀟不過是個好色之徒?這不就是一標準的色/狼之相?真是可惜那麼高貴的身份,也白瞎了這俊秀的皮相了。
“敢問世子爺,說民女邀約您是為何事?”程管彤雖是心下冷笑不止,面上仍是帶著七分笑意問道。
“私定終身。”齊晨瀟收了目光,將摺扇忽的一下子開啟,搖了搖笑著說道。
這四個字讓程管彤一下子感受到天雷滾滾,這齊晨瀟是不是頭被門夾了?怎麼敢光明正大的說出這四個字?他是欺負她不能拿他怎麼樣嗎?
沒有聽到程管彤嬌羞的回應,齊晨瀟抬眸看向程管彤,只見程管彤已經氣得臉都紅了,別一番風情,而此刻,嫣紅的小嘴正斬釘截鐵的回道:“不可能,恕難從命!”說罷,便是轉身就想離去。
“站住!”齊晨瀟上前一步,拉住程管彤的手臂,將她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歷聲問道:“為何?是為那太子陸騰揚?還是陳世朗?”
看著程管彤被齊晨瀟抓住,青梅一聲歷喊,便是上叫就來抓齊晨瀟,可惜還沒有沾到齊晨瀟的衣腳,便是讓齊晨瀟的暗衛給打倒在地。
“你把青梅怎麼樣了?”程管彤尖叫道,她是真心慌了,沒有想到這齊晨瀟已經囂張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