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神色又冷了兩分,“若你覺得自己身子已經好到可以抵抗得住這樣的嚴寒,那便隨你罷。只一點,若下次我提前知道你要這樣做,絕不會答應!”
聽過二人的話,傅傾饒稍稍明白過來。
剛才進屋的時候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原來二人心中氣惱她的行為,竟是齊齊選擇了刻意忽略她。
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兩人隨便一個拿出去也是能讓京城震一震的人物了,怎地生氣的方式還是這般地……
嗯,孩子氣?
只是二人雖不同意她的行為,卻尊重她的選擇。即使十分生氣,也依然沒違揹她的意願強行帶她回來,光這一點,傅傾饒也是很領情的。
她不由自主就笑了笑。
段溪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這傢伙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白擔心了一個晚上!
於是對著她劈頭蓋臉一頓訓。
楚雲西本來還氣惱傅傾饒,後來反而對段溪橋訓斥下屬的模樣看不過去了,擰了眉冷眼看他,“左少卿大人方才不是說急著去查閱書籍麼?如今倒是有空了。”
段溪橋挑眉望向楚雲西,心說這七王爺還真不是一般的陰晴不定。剛剛不是還和他一夥的?居然這麼快就倒戈了。
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和平王鬧不愉快,且方才要查閱的東西著實要緊,段溪橋只訝異了一瞬,便也釋然。
惡狠狠瞪了傅傾饒一眼,示意她等下過來尋他。看傅傾饒點了頭,段溪橋急匆匆離去。
傅傾饒無奈地摸摸鼻子,轉過頭一看,楚雲西也已經走了。忙緊走幾步追上,說道:“你這本書……”
楚雲西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前行著說道:“你想看甚麼,自己去拿便是。我已經吩咐過楚裡你可隨意進出。”
傅傾饒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楚裡帶她去到書房後,沒有通稟便讓她直接進去了。
不過……
她茫然望著兩人朝著兩邊行去的背影。
這樣就行了?
居然不刨根問底麼?
原來他們介意的不是她徹夜不歸,也不是她為什麼會去喬盈那裡。而是她硬生生把自己凍了一晚上……
想通了這一點,傅傾饒心裡頭覺得熨帖開心的同時,隱約覺得他們的反應有些怪異,卻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
思量許久,未果,只得作罷。
平王府藏書極多,細細翻閱需要耗時太久。段溪橋來之前就問過了楚雲西,故而在查詢一番後,便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書籍。
傅傾饒到的時候,段溪橋正倚著書櫃席地而坐,身邊攤開著四五本書籍。
她上前看了下,居然分類很雜,有寫各種武器所致傷口的書,也有記載了這十幾年來京城大事的。
“種類還挺全啊。不過,他沒事弄這種書做什麼?”傅傾饒揚了揚那本寫武器傷痕的,隨口說道。
“平王少時是護國公的徒弟,與溫家走得極近。溫家二少喜好看這些,他自然會收藏些。”抬眼看了下呆怔著的傅傾饒,段溪橋嗤道:“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傅傾饒一臉真誠地說道:“我懂,我比誰都懂。”
段溪橋側過頭看她一眼,哼了聲,明顯不信。
傅小哥十分挫敗。
段溪橋換了一本書繼續快速翻看著,“今天我和平王商量了一下最近發生的幾樁案子,又說起了刑部兩位大人的致命傷。就這樁案子來說,他和你我的觀點大致相同。”
楚雲西常年征戰沙場,必然見慣了各種刀傷槍傷。段溪橋思量過後,特意尋了他,向他描述了刑部兩位大人致死傷口的特點。
楚雲西聽過後,沉吟說道:“無論是被人在面前刺殺亦或是在背後反手刺殺,刀口的斜度都不應該是這般。應該是自殺無疑。”
段溪橋先前和傅傾饒也是如此懷疑,只是終究沒有十足十的把握。聽了楚雲西這樣說後,便更放下心來。
為了更加確定些,楚雲西給出自己的結論後,還是建議段溪橋再去查閱一下專人寫的書籍,以保證完全的正確,還特意和他說了相關的書冊擱在府中藏書閣的何處。
段溪橋心知他藏書多,順勢徵得了他的同意,可以翻閱其他書籍。
“如果兩位大人當真是自殺,必然有很重要的理由讓他們不得不這樣做。找一找這些年來發生的大事,看看哪些與他們有關,或許便有眉目了。”
傅傾饒望著那幾本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