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玄作為副帥,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姬司玄轉眼看向站在一旁像是做錯事孩子般的墨暖,眸低的沉色漸漸淡去。
剛才,她不顧性命的闖入軍營,衝到他的帳篷外大喊,就是怕他吃了有毒河水煮的粥。
現在回味過來,才覺出這個小女人平日裡看著對他防備不上心,其實,早就將他裝進心裡了。
這個認知讓盛王殿下心情瞬間飛躍起來,腳步都變得輕盈許多。
“你這次救了本王,很好。”
正在發愣的墨暖意識到姬司玄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愣了愣。
很好!
就這兩個字把她給打發了?!
“現在我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可要對我好點兒。”
姬司玄失笑,還真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他走到她跟前,她微低著頭似乎在看著自己的腳尖,本來就生得嬌小,這會兒看起來更像是一隻頑皮的小貓,自己站在她跟前到像是一棵無法撼動的大樹。
“你想本王怎麼樣對你好?”
姬司玄一靠近,他的氣息就竄入了墨暖的鼻尖,強大的男性氣息讓墨暖心跳驀地快了好幾拍。
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眼神戒備的看著他。
“王爺只要不隨便欺負人就好!”想到之前得種種欺壓,心裡還是有氣的!
盛王殿下再次逼近。“本王,怎麼欺負你了?”
這話說得曖昧,墨暖都不知該如何往下接了!
“我為了來救了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了,既然你說要對我好,那就先餵飽我吧!”
姬司玄唇角的笑意深了一分。
“好,本王一會兒,就餵飽你!”姬司玄看她小臉卻是消瘦了一圈,吩咐侍衛準備一些饅頭和小菜端進來。
墨暖確實是餓了,也沒在意這話聽起來多有歧義!
……
而此時,遠在雲都的明坤宮內。
現在正是下午,皇后只穿了意見暗金色的牡丹長袍,腰帶鬆垮的系在腰上,頭髮也只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正神色悠閒的剪裁著桌上一盆精緻的牡丹。
牡丹開得極好,在用方正的瓷盆裡顯得異常耀眼。
“皇后,大皇子求見。”
皇后手上的動作一頓,平靜無波的面色揚起一抹淡淡的暖笑。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讓他進來吧。”
“是。”
一身藍白長袍的姬瑾瑜走進殿內,因為是母女,皇后也沒有刻意去整理妝容。
看姬瑾瑜進來,皇后放下手上的剪刀洗了手抹了茉莉護手膏後才走到椅子上坐下。
宮女們端了茶水糕點上來之後都識趣的退下了。
“母后……”姬瑾瑜可沒有皇后的輕鬆自在,看向皇后的神色帶了三分急色。
皇后朝自己的心腹嬤嬤點點頭,嬤嬤會意,起身退了出去順帶將門關上守在外面。
“母后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身為能夠繼承大統的皇子,時時刻刻都要有一股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氣勢。”
姬瑾瑜自幼就在皇后身邊,最是信服她的話,當下忙收斂的神色。“母后說的是。”
“什麼事讓你急成這樣?”
皇后一問,姬瑾瑜又急了。“母后,失敗了。”
一聽,皇后臉色微變。
她只一想就知道姬瑾瑜說的是什麼。
失敗了,給那十萬大軍下毒的事情,失敗了!
“失敗便失敗了,事情已經發生無迴轉的餘地,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任何破綻知道嗎?”相比姬瑾瑜,皇后鎮定得多。
“兒臣已經讓他們抹乾淨了,行事都是在晚上,夜黑風高又是荒郊野嶺的不會有人看見。”
“那你還慌張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是胡邱肯定會讓人回稟皇上,到時候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他還真不知道!
姬瑾瑜心裡想著,可看著皇后那張平靜得面色,怎麼都說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要說皇后在後宮多年,不說別的,若是沒有點看人的眼色,那也活不到現在了。一看姬瑾瑜的眼神就知道這兒子腦子還沒開竅。
“不管結果如何,事情已經做下來,只要不被發現,我們照樣可以以此給他痛擊!”
姬瑾瑜一聽,眼睛又亮了。
“母后,你說該怎麼做?”
姬瑾瑜一個時辰後才從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