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摔了個結結實實。
旁邊低頭侯命的兩個小廝這才反應過來——
自家爺摔了。
摔了。
摔。
了。
而且,還是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兒摔的啊。
趕緊衝過去把人扶起來,看著額頭上一個大包的丘家宗,兩個小廝魂兒都嚇飛了。
“主,主子您沒事兒吧?”
“主子您傷到哪了?奴才馬上就去請大夫……”
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眼前這位主子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萬一把自己兩個也趕出去……
誰知丘家宗卻是黑著臉由著他們扶到榻上,而後,重重的一聲喝,“給我站下,等著,我有話要問。”
兩個小廝低著頭站在那裡,半步不敢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都見過他了?我爺爺怎麼說?”
其中一個小廝上前回話,“主子,奴才們並沒有見過耀少爺,不過咱們家裡頭都這樣傳的,而且,靈堂都撤了呢。”要不是人還活著,眼看著就要出殯了啊,怎麼會沒了動靜兒,還轉頭就把靈堂給撤了?還有,大太太這幾天可是沒有再哭呢,臉上多少有了點笑模樣兒,種種情況來看,肯定是耀少爺回來了啊。
啪。
丘家宗把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他的雙眼通紅,帶著滔天的恨意: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明明就是死了的啊。
怎麼可能還活著?
這事兒,沒有一個人給他答案。
等到他一番的發洩,身後打板子的傷口又裂開了,一後背的血。
把個去而復返的丘二太太唬的,臉都白了。
“這是怎麼好,好端端的怎麼這樣嚴重了?”眼看著從自家兒子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丘二太太眼神帶著殺氣的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小廝,“你們兩個是怎麼服侍主子的,主子的傷這樣了你們沒看到嗎?說,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兒。”
她沒辦法自己的親兒子。
難道還收拾不了兩個小廝嗎?
二房的主子沒一個是好惹的啊。
小廝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坐在榻上的丘家宗,看到他眼也沒抬一下,知道這就是同意自己說話了,他便提著心向前兩步,“回,回太太話,少爺曉得耀少爺回來了……”話罷他就行了一禮,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好幾步,再次垂手低頭站在那裡當起了木頭樁子:就他剛才那麼一句話,足以說明眼前的一切了。
果然,丘二太太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她看著坐在榻上臉色鐵青,眼神晦暗不明的兒子,心裡頭嘆了口氣:兒子的心思她也清楚,男人靠不上,要是這個兒子爭氣,把整個丘家掌控到手裡她自然是高興的,所以,對於長房這個明明什麼都不如自己兒子的侄兒,丘二太太心裡頭也是膩歪的緊,可要說讓她為此害人什麼的,她還沒那個膽子。
可是,她沒有,架不住她兒子有呀。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丘家宗悄無聲息的下了手。
當聽到丘家耀出事,看到連屍體都運了回來的時侯,丘二太太人家擺出副悲傷難過的表情。
可心裡頭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記得屍體運回來的當天晚上,她還曾回到二房偷著慶祝了一回呢。
可是這種開心維持到丘家宗這個兒子被罰。
但是她不知道兒子被罰只是開始,沒兩天就爆出了那屍體是個西貝貨,而真正的丘家耀被接回了家,正在別院養傷。
這下子丘二太太的心情那叫一個蛋疼啊。
好些天沒調整過來。
現在,她看著兒子,心裡嘆了口氣,出聲安慰他,“兒子啊,別想太多了,這事兒誰也不想的,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想別的辦法想別的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當初在外頭針對丘家耀。
那是一心要把他往死裡頭弄的。
他就沒想過讓丘家耀再重新回到這個家。
所以,當初他下手的時侯也沒有太多的顧忌,有些線索稍稍一查肯定就能落到他身上的。
現在丘家耀回來了。
那他擔心的不是日後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對付他,而是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從這件事情裡頭摘出去。
“娘,爹呢,爹要是回家的話讓他過來一趟吧。”
丘二老爺最近也不知道外頭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