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這事你做的很對,做人就得有這樣的理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活著,以後的事情總會好說的。”要是人都沒了,再多的名聲啊錢啊什麼的,有個毛用?
周國宏把這話牢牢的記到了心裡頭。
“那些人不是你能沾的,讓你那幾個朋友別再去跟著他們了。”楊長英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厲色,這個時侯小鎮上突然多了那麼多的人,個個帶著武器家活,她得想個法子去驗證下是軍人還是武者才行,要是武者,對方的目的還有待猜測,如果對方來的是軍隊上的人,那麼,她敢肯定,絕對和之前的那個人,那一封信有關係!
得想個什麼法子證實了這件事情才成。
想到這裡,楊長英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和周國宏多說,只隨意兩句話敷衍了他,臨走時又叮囑他,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決不能再讓他的人跟著了。
他那幾個人楊長英可是清楚的很,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小鎮上的膽小老百姓罷了。
真對上那些硬的橫的楞的?
估計他們自己就先趴下了。
這也是楊長英自己手裡頭沒人,不然的話這樣的人她可瞧不上眼。
當然,楊長英也是為著他們的小命著想。
她可是在新社會長大的好孩子。
生命,高於一切吶。
等到周國宏走後楊長英就開始思索怎麼去和那些人碰個面兒。
或者,自己去一趟東輝藥堂?
想到東輝藥堂,楊長英的眉頭又緊了幾分,雖然如今兩家看著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實際上兩邊的關係可是緊張了又緊張。
如今,東輝藥堂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帶著武器的人。
不管如何她都得去看看,弄清他們的目的才安心。
只是還沒等到楊長英把這個念頭落到實處,一個時辰過後,已經是傍晚酉時末了,周國宏去而復返。
燈影搖曳下。
他一臉的緊張,“姑娘,出事了。”
楊長英看著他眼底寫著的驚恐,心頭就是一跳。
可她卻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聽到自己極是平靜的聲音,“別急,慢慢說。”又扭頭看向門口的八角,“去給週二哥端杯熱茶。”待得八角把茶放下,知道她們談正經事兒,她便退到門外侯著,不至於聽的清兩人說什麼,但卻也不會讓人這樣一頭闖進來。
對於八角現在越來越知事的性子,楊長英很是喜歡。
屋子裡,楊長英看著坐在那裡雙唇直打哆嗦的周國宏,心裡頭有了一抹不好的認知。
喝了一杯茶明顯情緒還有些不對的周國宏,咬了下牙,抬手又幫自己去續茶。
他的手卻是抖的。
茶水直接便傾灑到了桌子上。
楊長英看在了眼裡,心頭輕輕一嘆,抬手從他手裡拿過茶壺,幫他續了茶讓他喝了下去。
一連幾盞茶過後。
周國宏的情緒明顯好過了點兒。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捧著手裡頭的茶,好像那茶杯的溫度能讓他心神得到一些安穩,想到自己即將要開口說的話,周國宏的眼裡閃過一抹驚悸,不過他咬了下牙,一橫心,直接開口道,“楊姑娘,我有一個朋友死了。”
霍的一下,楊長英站起了身子。
饒是她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這一刻親耳聽到周國宏說出來,楊長英還是被嚇了一跳。
閉了下眼,她重新坐了下來。
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好看一些,她甚至對著周國宏笑了笑,“別怕,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你也只是因為朋友出事而難過……”她輕聲輕語的勸慰著,周國宏的心一點點的踏實了下來,慢慢的,他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我回家之後聽了您的話有些不放心,便又去尋了他們幾個人,可卻有一個人沒找到,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那人是我打小的發小,向來是最老實的……”
“我之前和他說過,讓他就在東輝藥堂那邊盯著,隨時和我聯絡……”
“可我足足找了大半個時辰,最後,最後在鎮子外頭的亂墳崗找到了……”說到這裡,周國宏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他蹲在地下,雙手抱著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嗚嗚,都是我害了他,他還沒成親呢,他們家還沒有後代啊,他就沒了,我是兇手……”
“你不是兇手。殺他的那些人才是兇手!”
眼看著他陷入徹底的自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