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與自己解釋這麼一句?
這樣想著的時侯,他的臉色便好看多了,直接無視阿傻,看向楊長英,“阿英不送我出去嗎?”
“門在那邊,你慢走,不送了啊。”真是的,又不是沒長腳,送個毛啊。
周澤軒被這話著實的噎了一下,不過他卻發作不得,只能儘量一臉平靜的轉身,離開。
身後,楊長英的話自屋子裡遠遠的傳到他耳側,“你要是什麼時侯想通了,咱們去把那婚書給銷了啊。”
院子裡的周澤軒聽了這話氣的緊緊握了下拳。
他就那麼的不堪嗎?
沒見過他的時侯楊長英一心想著離開周家也罷了,畢竟是他們周家對她不起。
可是現在自己回來了啊。
他都這樣低聲下氣的陪禮,事事給她想的周全。
她呢,卻是不依不饒!
走出楊家的門口,周澤軒好看的臉龐立馬就陰了下來。
他是太好說話了嗎?
身後,小廝在楊家門口迎上他,瞅了眼他的臉色,立馬把頭垂了下去,“大爺,咱們現在去哪?”
“回客棧。”
“是,大爺。”
客棧裡,周家的一夥人在等著他。
甚至連周楊氏都在,正一邊抹著淚一邊喊著心肝寶,一邊對著不遠處的小夥計在撒潑,“我兒明明就是住在你們這裡的,憑什麼你們說不見就不見了啊,我可告訴你們,我兒可是認識縣令大老爺的,若是他有點什麼事情,老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對,咱們軒子可有本事了,你們要是敢耍什麼心眼,我們一定沒完。”
不知道周楊氏這都帶了些什麼奇葩的鄰人,紛紛附和著她的話,一時間倒是把個客棧裡頭的夥計掌櫃給弄的頭暈腦漲。
人家都和她解釋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是!
你兒子不是三歲不是十幾,而是二十出頭的成年人了吧?
他身上長了腿的。
他自己要去哪,別說他們,就是親爹親媽能攔的下嗎?
敦不知卻就是掌櫃的說的這最後一句話著實刺痛、惹惱了周楊氏——
攔不住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戳周楊氏的肺管子啊。
想當然,她要是攔的下,哪裡還有現在的周澤軒?
雖然現在的周澤軒讓周楊氏在族人面前享盡了羨慕的眼神,可是,當初的事情卻還是存在,發生的了啊。
他們母子之間也就罷了。
現在這麼個外人竟然指著她的鼻子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周楊氏氣的指著客棧掌櫃的就罵了起來,好在,她這裡才罵了那麼一會,門口周澤軒便出現了,看著眼前這亂哄哄的一幕,周澤軒覺得自己的頭疼,可裡面的是他親孃,他能不管嗎,不動聲色的深吸了口氣,他抬腳邁進客棧,一聲輕咳後驚訝驚喜的眼神落在周家那引起人身上,“娘,里長二伯,還有幾位哥哥,你們怎的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的兒,你可回來了,你剛才去哪了啊,娘瞧不到你都擔心死了,娘以為,以為你又走了。”
周楊氏抱著周澤軒大聲的哭——
若說剛才她是生氣,是撒潑的話,那這會兒則是真的真情流露。
“我的兒,你可想死為孃的了。”
這些年周楊氏是想周澤軒想的挖心撓肺的想啊。
不然的話,為何她要對著楊長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她看到楊長英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兒子!
在周楊氏的心裡,要不是楊長英,自己的兒子還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待著呢。
此刻,抱著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兒子,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周澤軒也是傷心難過,他輕輕的拍著周楊氏的後背,“娘別哭了,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咱們不哭,好好的說話啊。”
“什麼叫進屋好好的說說話,這裡又不是你的家,回來了還住什麼客棧啊,趕緊和娘回去。”對於周楊氏來說,自己的小兒子回家,怎麼可能不回家,反倒是住客棧?沒這樣的道理啊,她緊緊的拽著周澤軒的手,眼巴巴的望著他,“兒,你不會又要拋下娘走吧?”
周楊氏覺得吧,這個兒子是回來了,可和她的隔閡也更深了啊。
她是真的生怕自己一鬆手,一眨眼啥的,這個兒子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