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換下身上的衣服。
他的身量極高,長髮過腰,頭戴玉冠飾。一襲大紅的錦衣,兩臂飾有降龍紋,腰束寬頻,腰帶壓著衣領下部緊貼著身線,那腰身很是纖細。。。。。。
他灑脫而又自負一笑,三十三天外,獨他妖般魅顏,蓮華容姿。天人不敢看他,深恐一念墜塵。
“叩叩叩。”門外一陣輕敲響起:“我能進來嗎?我是古玉。”
“進來吧。”紅衣緊了緊腰間的帶子。
“昨晚,給你用的被子,被你拿進來了嗎?”古玉在房裡四處張望。
“嗯,放在椅子上的。”紅衣指了指放在水楠木椅上銀粉色的被子。
“那我把被子拿走了,馬上要吃飯了。你要收拾好,就到大廳上去吧。”古玉抬眼掃了一眼紅衣:“你做的不錯嘛。”
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把門關上的時候,古玉對他說道:“你穿紅色錦衣挺好看的。”
紅衣木愣的瞧著門慢慢的被關上,畢竟處於高位,又被外面魔鬼化,當然本身也很撒旦化的紅衣是很少被人如此讚美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扶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問道:“好看嗎?”
“哼,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誰穿的衣服,只有本教主,才能穿出紅色。”紅衣自戀的抖了抖袖子。
老醫師瞄了一眼拿著銀粉色被子打算到柴物間通通風的古玉,目光好像在無聲的譴責要古玉自作主張的去開導紅衣。
古玉真心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與師傅待在一起越長,越會發現師傅的小孩性格。
難怪,有人說人哪,是越活越回去。
無論是偉人,還是普通人,以前是他們的大手拉我們的小手,現在是我們年輕的手拉他們已經滿是皺紋的手。
古玉邊走邊道:“師傅,你又何必倔強呢?”
老醫師似有些錯愕,又帶著點老頑童的道:“我才不和你說了,快來吃飯吧。那小子也叫上了吧。”
“嗯。”古玉頷首,快步走向柴火間。
人與人的交往,常常是意志與意志的較量,不是你影響他,就是他影響你。而老醫師無疑他是接受了古玉對他的這種方式。
待古玉到大廳的飯桌前,飯桌前的兩個人已經開始吃飯了。
一向以若不吃好,勿寧死的老醫師,出奇的今天的早飯做的異常的簡單。就鹹菜配稀飯。
而一向養尊處優的紅衣,硬是面不改色的,囫圇吞棗的喝下稀飯。
吃晚飯,老醫師放下碗筷,對碗裡還剩三分之一稀飯的古玉說道:“吃完,去把《難經》翻一翻,我到時候要考你。”
古玉的拿筷子的手頓了頓,然後抬頭說道:“知道了,師傅。”
紅衣和古玉是同時放下筷子的,不是紅衣吃的慢,用喝的還吃的慢嗎?
主要是紅衣吃完以後,覺得自己的胃是各種的難受,嘴裡還泡著鹹菜的味道,一說話,簡直就是香遠益清,就差不蔓不枝了。
只好尷尬的坐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聽懂了師傅剛剛說話的意思了吧。”古玉朝紅衣呲牙咧嘴一笑:“路漫漫其修遠兮,君將上下而求索。努力吧,少年。”
“廚房在大廳後面,我剛剛已經幫你把水燒好了,你衝一下就好了。很簡單的。”古玉指了指墨綠色簾子。
紅衣只覺的牙疼,吸進的氣很短促,悠的撥出的氣又很長。
只能默默的咬著後牙槽,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待我好時,我定要老醫師為我端茶送水,做牛做馬。
下面的我就不做詳述了,你們懂得的,一個自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小教主,自然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人家連吃個飯,也是美女作陪,有人喂的那種。換件衣服,伸個手就行了。
等紅衣氣的差點甩手不幹,臨的都出院子,走到小柴門前的時候,他一股香氣由遠及近,為有暗香來。
他回頭望了一眼院子,掃了一眼,昨晚,倒下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的完整,與周圍的土地看不出來有什麼差。
他又回過頭瞧了瞧那一圈謝了的小雛菊。
皺了皺眉頭,在小柴門前,駐足許久,右手都按在了小柴門的門扉上,冰涼的雪水沁到手心,他也無知無覺。
終於,他長嘆一聲,回廚房,繼續自己的工作。
坐在自己房間的老醫師抬起頭望了一眼窗外,嘴角微微翹起。
第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