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外,瞿苒苒安靜地坐在辦公室外。
辦公室裡關昊還在談公事,鄒季讓她在這兒等一會兒。
瞿苒苒也不會想到,這一等幾乎等去了她一個早上,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關昊才跟那位合作的老總從他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兩人似乎談得很愉快
那位在T市很有名望的老總,主動跟關昊握手,嘴裡逸出恭維的話,“關總若是不嫌棄,今晚就由我做東請您吃餐飯,感激關總能夠選擇跟我們公司合作”
“徐總說哪裡的話既然已經合作,今晚我必定會去。”
“好,好我會在酒店大駕您的光臨。”
關昊臉上呈現的是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笑意,“鄒季,送一下徐總。”
鄒季送徐總離開後,偌大的總裁辦公層,似乎就只剩下了關昊和瞿苒苒。
然而,關昊仍舊沒有看瞿苒苒一眼,只是在走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淡淡地說了句,“進來。”
他傳入她耳中的話沒有一點的溫度,像是冰沁入了她的心頭,惹得她心頭陣陣的發涼。
可既然來了,已經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所以,她深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向了他的辦公室。
儘管房門敞開著,空氣在對流,可辦公室內的空氣卻像是被凝固了一樣,透著一股冷意。
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迸出,“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他不想再看見她!!
瞿苒苒的視線並沒有抬起看向他,而是平視前方,平靜道,“我從沒有刻意要出現在你面前,也沒有刻意要避開你我見面,所以,你警告我的話,對於我來說沒有實質的意義但是我今天的確是來‘昊天’找你。”
“哦?”關昊嘴角鄙夷揚起,“什麼事能讓瞿小姐你這樣清高自傲的人主動來找我?”
他說的話,句句都帶刺,她不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瞿苒苒此刻依舊能夠保持平靜地回答,“我有事想問你。”
“你自小擁有的良好家教就是教你跟人說話的時候不看著人嗎?”
他緊緊地盯著她,眸光寒冷。
瞿苒苒抬眸,看向他,緩聲道,“如果你說話可以不要冷嘲熱諷,我很願意看著你說話。”
關昊冷哼了一聲,“你的心這樣的硬,還會有話能傷到你嗎?”
瞿苒苒瘦弱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沒有出聲回答。
她沒有回答是因為喉嚨竄起了艱澀,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怎麼不說了?你一貫都伶牙俐齒,也一貫能果斷作出決定,現在不是在後悔來見我吧?”
他非得要這般殘忍的在言語上傷害她才能得到快慰嗎?
關昊見瞿苒苒漸漸地垂落了眼睫,他沒有再逼視她,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酒櫃,“說你的來意吧!”
瞿苒苒吞噎了一下喉間的苦澀,以壓抑過後的平穩語調道,“我想問清楚你一件事。”
“說。”
轉過身,瞿苒苒隔著距離望著他,緩聲逸出,“我爹地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關昊將酒倒向酒杯的動作微微一滯,陰沉看向她,“你從哪裡知道的?”
“是不是跟關老夫人有關?”
關昊狹長的黑眸眯成一條線,冷冷睇著她。
“你不回答就是這件事真的跟關老夫人有關,是嗎?”
關昊執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嗓音依舊的冷淡,“一直都那麼聰明,這次卻這樣笨,就算跟我母親有關,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實情嗎?”
“我只是想要知道”
“知道什麼?”關昊冷眸斜睨向她,“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始作俑者嗎?”
想說的話被他打斷,他也的確猜準了她的心思。
瞿苒苒沉默了下來。
關昊冷冷的笑,“你不會在想,如果始作俑者是我母親,你就枉費了我們之間的一段情吧?”
面對他的諷刺,瞿苒苒手緊緊捏著包包,沒有出聲。
關昊更加的嘲弄出聲,“哦,我想錯了這半年來你日子過得那樣的好,你哪裡還會懊悔什麼?畢竟放棄感情、放棄孩子的時候你可是沒有絲毫猶豫啊!”
關昊的話句句刺進瞿苒苒的心頭,令她措手不及。
縱使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卻還是難以招架。
關昊放下酒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