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所有場工都不說話了,邵導連自己兄弟都訓了,場工多啥?
吳繡波被邵英雄一通損,沒聽見一樣臉不紅氣不喘:“沒帶煙,蹭根菸,呵呵呵呵”說完扭身奔著院子就走,人家躲了。
邵英雄沒管愣在當場的場工,唯獨敬著倪大洪說道:“倪老師,咱們說說一會李雲龍到獨立團的戲,孔捷得表現的喪氣,畢竟獨立團被鬼----子特----種------部------隊打的抬不起頭來”剛說到這,有些瞧出苗頭不對的場工要拔腿開溜,邵英雄哪會給他們跑的機會,一轉頭繼續開噴:“都在這曬太陽呢?”緊接著臉色越來越嚴厲:“車上的機器等著我自己搬呢!我他---媽---掙那份錢了麼?是不是月底開工資的時候,你們都不用找我了!”
“戲還拍不拍了!!!”
叫罵聲一響,場工一個個耗子一樣抱頭鼠竄,有幾個跑的慢的還讓邵英雄踢了兩腳。
扭過臉,又是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倪老師,見笑了,咱們接著說”
程瓏在車上猛一咋吧嘴唇:“嗞!”
“趙導?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趙明遠都徹底懵了!
自己千難萬難的難題,邵英雄和吳繡波三兩句話就徹底解決,打著找倪大洪聊一會開拍的第二場戲的名義罵人,連人家帶進組裡關係最近的兄弟一塊卷,整個過程只給倪大洪笑臉,別看是哥倆演戲,就是一手解決了場工油滑的問題不說還給足了倪大紅面子。
這,這這樣的人哪個老闆不重視?這樣的演員怎麼會不被重用?人家邵英雄能走到今天,絕不是憑運氣,自己差遠了!
程瓏看著正在和倪大洪聊戲的邵英雄,自言自語道:“這哥倆只要不分開,就算是多大的腕到他們手裡都得當順毛驢兒。”
可不是麼,倪大洪86年就在京城電影學院畢業了,這麼多年雖說是活躍在話劇舞臺上,可電影製作沒少參與,圈裡人脈極廣。這麼尷尬的場面都讓邵英雄和吳繡波輕而易舉化解,還有什麼能難住他們的人際關係麼?
反正程瓏不覺得有,他覺得自己簽到邵英雄工作室,是最正確的選擇。
第二章有種兄弟,不言不語
大雪之後的晉中很冷,鄉下更冷,此時《亮劍》劇組為了拍趙剛到旅部報道的戲更是專門去鄉下借了房子,整個劇組的場工、劇務到了鄉下從開著空調的大巴車裡下來都被凍的一個個縮著脖子,誰也不肯將雙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來。
現在是早晨6:30,這個時間演員都還沒全到劇組,整個劇組應該如螞蟻搬家一樣運動起來,將所有道具、機位都佈置好,只是,這些從《征服》劇組就開始跟著邵英雄的場工、劇務在經歷了幾個劇組的磨練,有些人開始滑了,更何況這大冬天的誰也不願意把手伸出去摸冰冷的三腳架。於是,當第一個站在陽光下偷懶的人出現之後,其他人都會聚集到一起,我天朝人民優良傳統徹底拖慢了整個劇組的速度,這個傳統就是——愛扎堆。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不聽邵英雄的,眼下這種情況要是邵英雄出來嗷一嗓子罵出去,所有人都馬上能活驢一樣幹活。這不是《亮劍》劇組剛開張、所有人幹勁還沒上來、加上邵英雄給高群舒當慣了大管家,認為找了趙明遠自己就能甩手掌櫃了,這才安安穩穩的在車裡和劇組其他人研究起了拍完這兩場戲之後在村口有大批群演參與的戲份問題,因為趙剛到旅部報道只有一場戲,接下來就要在這個村子裡拍李雲龍到獨立團的戲份,尤其是村口李雲龍和孔捷在群演環繞下的對話。
倪大洪從車上走了下來,臉上帶著笑走向了場工,他是個很隨和的人,儘管嗓子有點啞可還是習慣每到一個劇組就先和所有人打好關係。
《亮劍》中倪大洪演孔捷,沒幾場戲,這是在《刀鋒1937》劇組和邵英雄攢下的關係,這回來給邵英雄串戲一共也沒要多少錢,就是為了把關係砸牢靠,反正拍兩天就走。
“來,抽菸。”
倪大洪下車就發煙,場工們一看倪大洪下來了,一個個“倪老師。”的打著招呼,轉眼間就熱絡的聊了起來。
大巴里,邵英雄正一會在村口群演抬著屍體走位的具體環節,馬上要拍頭一場戲的吳繡波藉著這個機會在車裡眯著,趙明遠原本也在參與討論當中,偏偏這個時候感覺到肚子有點不舒服,轉身下了車,一下車就看見場工一個個在一會要拍戲的院牆外邊或站或靠牆的圍著倪大洪,倪大洪用沙啞的聲線很有派的在和這群小年輕聊天。
“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