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哪怕你已經放棄了奧斯卡,也應該在這個時候多和那些評委們接觸一下,不然你讓那些評委怎麼想?”
邵英雄衝著電話說道:“哈利,至於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吧,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奧斯卡嗎?”
“邵”哈利…斯隆的聲音有些顫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邵英雄經歷了這麼多次轉變以後,這個時候會讓哈利…斯隆覺得無比真實:“你沒什麼的,對吧?”
這才是個真正的人,他有自己的情緒。他也需要發洩,他有直白的承認自己不在乎別人想法的時候,只為了自己愛乾和喜歡乾的事情。可哈利…斯隆始終覺得這不是邵英雄。他可沒有罵邵英雄不是人的意思,單純的認為這不是他認識的邵英雄而已。
“當然沒什麼事,我現在可以隨時陪你出去喝一杯。”
“算了吧,我最討厭陪怨婦喝酒。”
“哈哈哈哈。”邵英雄被哈利…斯隆都笑了衝著電話開口說道:“晚安。”
那一刻的邵英雄彷彿想明白了什麼,拿著鋼筆下筆疾書寫下了一個標題,標題下方寫著一行字。
邵英雄的假面。
每個偉大的演員最成功的角色永遠是在演自己,除此之外。他演不了任何人,哪怕能騙得了觀眾,也騙不了自己。
這是一個劇本。劇本的名字叫做《邵英雄的假面》,電影形式與模式邵英雄還沒想清楚,不過應該是自傳體,到底怎麼樣拍一個和其他電影完全不一樣的自傳體電影。邵英雄還沒想好。不過劇本已經在腦海裡成型了。
對於邵英雄這個習慣按照已有的電影更改電影缺點的抄襲者來說,他以為自己對這種創作模式早就駕輕就熟,偏偏在下筆那一刻才發現,原來這樣的本子真的不好寫。他無法準確的斟酌每一個字,每每在回憶的時候總會讓自己陷入到一片迷茫之中,想著想著就徹底迷失在了記憶的海洋裡,那裡有歡樂,有淚水。讓人根本不想離開。
有時,邵英雄想到曾經的尷尬會露出自嘲性的笑容。還會因為自己幹了非常白痴的事情而感覺到一陣惡寒。他看到了成名以後自己的膨脹,看到了那自認為學會了為人處世以後演出來的謙虛,更看到了在人際關係往來中,那些真摯、應付、誠實和虛假。
邵英雄發現自己在ktv裡認為自己動了一切的時候就像是親手戴上了面具,那時,他非常完美的演繹著一個初出茅廬的演員,這個演員謙卑、謹慎、懂溜鬚拍馬。轉眼間他親手鋪墊起來的一切都成為了助力,這些人際關係扶著他踏上了登天梯,成為了最火的藝人。
剛剛戴眼鏡的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眼鏡在自己的鼻樑和眼角待的時間長了,皮肉間會有疲憊感。邵英雄把假面戴在臉上時間長了以後也感覺到了疲憊感,還感覺到假面有些地方卡的自己肉疼,可是這張假面他已經拿不下來了,他不敢讓面具下面的那張臉去見任何人,因為曾經的遭遇讓他感覺到害怕,寧願活在一個自己正在慢慢習慣的世界裡偶爾露出馬甲,也絕對不願意回到真實的世界裡去看著自己摸爬滾打。
寫下點點滴滴時,邵英雄忽然覺得自己寫出來的這個男人讓自己感覺陌生,明明就是自己,為什麼有一種根本就不認識,彷彿與自己一點關聯都沒有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圍繞著他,可是這種奇怪的感覺讓邵英雄感覺到自己活著,不是在夢裡。
寫不下去時,邵英雄不會勉強自己繼續回憶,這不是筆觸或者回憶不順暢的關係,而是需要休息。
那時的邵英雄會在酒店房間裡開啟電視,看著一群媒體圍繞著之前戛納電影節上的事件進行轟動性的報道,也會在某些明顯是娛樂圈虛假新聞播出時在電視機前一邊叼著香菸一邊拿著薯條罵上一句:“傻b。”,這個時候菸灰也許會順著衣服上掉下來,可是邵英雄滿不在乎,最多是起身彈動一下落著菸灰的位置,哪怕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別力道碾壓過菸灰之後的白色印記,也如同沒看見一樣繼續幹著自己喜歡的事。
在這期間,周訊看過他,用一種很擔憂的語氣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這話問的,真生分。”邵英雄笑著把周訊拉進了房間,很正常的坐在電視機前繼續看著電視。
周訊看到酒店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樣子時,衝著坐在沙發上的邵英雄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才可以不用繼續療傷?”
“幹嘛這麼問?我挺正常的,也的確很傷心,可絕對沒有如同你說的那麼嚴重。”邵英雄不願意繼續想一樣說道:“不提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