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邵英雄說完這句話以後,先是在監視器上將剛才的鏡頭放了一遍。然後起身帶著範氷氷走到酒店房間的門口,緊接著開口說道:“你看啊,是這樣,你在這個時候不能給我演出一種任人凌…辱的樣來,是,你在腦域沒有開發的時候不具備任何能力,就是一個普通人,可這個時候你必須要用另外一種形式表現出你心裡的恐懼,不是任人施為。”
範氷氷讓邵英雄給說愣了,她對演技的理解哪有邵英雄精深,邵英雄現在已經處於了第二次突破演技以後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中,範氷氷還沒把一個‘演’字的含義悟透。
“那該怎麼演?”
她問出了一個讓同行聽見會笑話的問題,你是個演員,一個演員竟然在導演提出要求以後問導演怎麼表現,那導演要你幹什麼?
還好,她和邵英雄的關係不會令兩人對這樣的問題產生任何不習慣,邵英雄開玩笑的說道:“還記得你在喝多了那天晚上是怎麼和我撕巴的麼?”
邵英雄叫過兩個身高體胖給崔岷植演打手的臨演,讓這兩個人抓住自己的手臂說道:“我要你掙扎,我要你在掙扎中拼盡全力的掙脫,你絕對不能給我演出被嚇木了一樣的露西,那不是你。”
兩名臨演過來抓著邵英雄的胳膊要往房間內拉的時候,邵英雄用力掙扎著,死死將自己的手臂往懷裡拽,大聲叫嚷:“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與此同時,他還在伸手去拍打兩名臨演的身體,用腳去踹臨演的腿,直到兩名臨演把他高高拽起來,邵英雄才懸浮在半空中被拉到了房間內,即便如此,他也沒忘了在半空中扭動自己的身體代表強烈的反抗意願。
在這個世界上有種人的恐懼會讓他默默接受,另外一種人在恐懼的時候會選擇反抗,這兩種表現形式都是對的,唯一的區別在於,表演者會被觀眾定義為哪種演員。
“明白了麼?”
聽到邵英雄這次詢問的時候,範氷氷點點頭,她聽懂了邵英雄的要求。
“去到廁所裡把內衣整理一下,一會拍攝的時候不要因為掙扎過大而走光。”
說完這句話,邵英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所有人準備,範氷氷出來就開始!”
幾名演員都去了樓道里各就各位,這場戲是範氷氷被崔岷植的打手從樓道里帶入房間。然後銜接的才是在房間內看到渾身是血的崔岷植。
“準備!”
範氷氷出來以後,邵英雄坐回到房間裡監視器前看著樓道里的畫面,兩臺機器分別在樓道里和房間內對著該拍攝的角度。當範氷氷被帶入房間內的時候,後期剪輯會透過鏡頭將場景切換過來。
“開始!”
幾名壯漢架著範氷氷從樓道內往房間裡走,範氷氷在他們的拉動下雙腳拖地跌跌撞撞前行,前行的過程中不停掙扎,伸手去撕扯搭手的衣服,用拳頭去砸打手的手臂,等她剛要用牙去咬打手抓著他的手時。正好看見樓道里的服務員從房間裡走出來。
此時,範氷氷靈感爆發的喊了一句:“報警,求求你幫我報警。我被人綁架了,求你幫我報警!”
她的緊張感,抓住最後救命稻草的急切感全都在這句張大嘴不斷衝出的話語中表現了出來,還在眼看著從服務員身邊走過的時候向後仰頭追加嘶吼。就像是儘自己最後一絲努力一樣。
那一秒。服務員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走回到賓館房間內,徹底斷絕範氷氷所有希望。
好戲。
他無法讓自己的表演如摩根…弗里曼一樣自然,可是教還在‘演’這個層面上的範氷氷演戲還是完全能夠勝任的,他所設定的戲碼恰好展現了範氷氷的性格,也徹底區分開了在《超體》這部電影裡,範氷氷和斯嘉麗…約翰遜兩版露西的不同,呃,只是這一點只有邵英雄一個人知道而已。
當範氷氷被彪形大漢帶入房間。這個時候的範氷氷沒有了剛才的亂來,首先一個動作是用後背靠在牆體上尋找安全感。緊接著不管手上是否銬著銀色手提箱的將雙手護在胸前:“別殺我,你們要什麼儘管拿走好了,放了我,我求你們放了我。”
失去救命稻草以後在面臨危機下的自保能讓人幹出任何事情,範氷氷這個狀態沒有剛才的掙扎更帶給人衝擊力,卻能證明事急從權。
然後,範氷氷總算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沒有手提箱所保護的面積大,抓起密碼箱護在胸前,充滿驚恐感的看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這場戲對應的,是她在樓下親眼看著自己剛認識一個星期的男友被人當場幹掉的鏡頭,沒有男友被人幹掉就不會有範氷氷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