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得差不多了,線弄得到處都是,只能大體按著框架來織。不過還是有很多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明天應該買本相關的書來。毛線是白色。對於恩彬那種冷冰冰的沉穩氣質來說,這個顏色應該很適合吧?我想象了一下恩彬穿上我織的毛衣時的樣子,馬上又把自己拉回現實開始一針一線認真地織了起來。我太瞭解自己了。如果是一件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會一直拖一直拖,拖到最後索性全盤放棄。我要在我自己感到厭倦之前趕緊把毛衣織完。一定要在十天之內完工!我正努力織著,突然手機鈴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難道是恩彬?
“喂?”
“是我,呵呵。”
不是恩彬的聲音。恩彬的聲音比這個要低沉一些,這個人的聲音有些活潑,有些高昂,很像志浩的聲音。
“啊?是你?你是誰?”
“是我啦,海民。”
海民?海民又是誰啊?
“請問,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您要撥的是這個號碼嗎?”
“靠,我是周酒壺!!”
啊,原來是他。
“啊,周酒壺啊,你的名字叫海民嗎?哈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啊?”
“我自有辦法。我可是萬能博士,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哦。有事嗎?這麼晚了。”
“我有件事想問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跟恩彬在談戀愛嗎?”
“嗯,是真的。”
“那你喜歡他嗎?”
“當然了,就是因為喜歡才跟他在一起的啊!你這個時間打電話怎麼淨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啊?看來你還真是無聊啊,我掛了。”
“哎~怎麼回答得這麼不乾脆啊?該不會是恩彬那小子單相思吧?我就說我的預感是不會錯的。”
“掛了。”
“哎哎哎,等一下!先別掛嘛!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就是我說喜歡你的那些話,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
“你別再逗我了啊,討厭!你說你小時候就喜歡我,這怎麼可能?我們倆每天又是打,又是吵的。你說我對你下詛咒,把我從滑梯上推了下去,害得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這些難道你都忘了?雖然後來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
“打是親罵是愛嘛。雖然我從來不曾跟你說起過,但是再次見到你之後,我才覺得那份感情又一次佔據了我的心。我是真心的。”
他的聲音更加真誠了。唉他到底是怎麼了?
“在我的記憶中,你雖然一肚子壞主意,但還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我們以後仍然能維持這種朋友關係,保護好這份十多年的情誼。”
“切,跟恩彬說的一模一樣。嗯,好吧,那我們就從最最親近的朋友先開始做起吧。哈哈。”
這是什麼話?
“你這週日準備幹什麼?還沒有約會吧?”
“這週日?嗯,這個”
“我去你家找你玩。”
“什麼?”
“不是你剛才說的嗎?讓我下次來玩。我正好去見見你媽媽,她老人家看見我肯定很開心的?是不是?” 小時候周酒壺跟我非常要好,所以連我媽媽都知道他,不過我媽還不知道我們最近又見面了。如果我媽看見周酒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跟小時候大不相同,肯定也會驚訝得昏死過去。
“就這麼定了!!我給你買好吃的,比如你做夢都在吃的奶油蛋糕。”
他大概想起了上次在電視臺攝影棚裡我一個人消滅了三個蛋糕的光榮事蹟。
“好嗎?那就週日見了!對了,一會我會發個簡訊告訴你我的手機號碼,你儲存下來就行了。”
他掛了電話以後果然又發了條簡訊過來,我想都沒想就把他的號碼存了下來。輸入的姓名當然是周酒壺啦,呵呵。
第二天凌晨,姨媽有其他事情要辦先走了。我送她出門的時候還睡眼惺忪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姨媽對我說:
“世星啊,聽說你交了一個很不錯的男朋友?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參加哦,呵呵。我送你臺電冰箱再加個洗衣機作為賀禮,怎麼樣?”
對啊,我媽沒有道理不告訴姨媽的。結婚?賀禮?姨媽可真會開玩笑,嘿嘿。
一個禮拜就這樣平淡無奇地過去了。毛衣我已經織了一半了。我如果下決心做的話也還是挺快的嘛~~我仍然每天跟恩彬一起上學放學。恩彬以前總是遲到,現在因為要跟我一起走所以也很少遲到了。班主任為了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