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四面楚歌。”
趙逸雲和李善才的臉色陰沉的怕人,大多數人卻在不停地點頭。
段文勝繼續說道:“我覺得做人要做君子,不要做小人,小人愛結黨營私,而且嫉妒心強,自己沒有的,不想讓別人有,別人沒有的,千方百計不讓人得到,在得勢的時候,肆意妄為,什麼也敢做,沒有不敢說的話,沒有不敢捕的風捉的影。甚至為了得到一根草,他能糟蹋一片麥苗,別人不經意滴了他一滴水,他能找機會潑人一桶糞尿。”說道後來,段文勝的口氣已經從優雅變為嚴厲:“這樣的人,就是單位的害群之馬!”
趙逸雲幾個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牙尖嘴利,字字都指向他們。
而喬玉瑩此時的心情已經不單單是高興了,望著段文勝俊朗白皙的臉龐,她甚至感到有一種感動的暖流在心中流淌。一直以來,她多麼希望有個人站出來能給她說句公道話,但一直沒有,甚至跟了她幾年的陸春暉也沒有。沒想到今天,這些話從一個參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年輕人嘴裡說了出來,而且說的那麼酣暢淋漓,讓自己聽完後渾身有說不出的舒服。
段文勝成了焦點,大家都在細細地端詳他,白皙的面龐,兩道劍眉下一雙漆黑的眸子閃著灼灼的光芒,兩片好看的紅唇在輕啟時露出兩排整齊潔淨的貝齒。
“小夥子好帥哦!”不少人心中發出了讚歎。
喬玉瑩敲了敲桌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同志們,聽了文勝的發言,我不知道你們有何感想,我是感受頗深。就像文勝講的,有些人在得勢的時候,肆意妄為,沒有不敢說的話,沒有不敢做的事,沒有不敢捕的風捉的影。這樣的人,是單位的害群之馬,是我們這一鍋粥裡的老鼠!”喬玉瑩越說越嚴厲。
“希望有這些行為的同志,在這次會後,好好地進行反思、改正,不要落得被大家唾棄的下場。”喬玉瑩情緒略顯激動。
頓了一頓,喬玉瑩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說道:“還有一些人,不堅持原則,甚至是懷抱一己私利,隨聲附和,一旦風吹草動,一哄而上,七嘴八舌,惟恐天下不亂!”說完環視了一圈在座的中層幹部:“有這些毛病的同志也要認真審視個人,及早改正。”
大部分中層幹部都低下了頭,躲避著喬玉瑩射過來的目光。
喬玉瑩嚴厲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語重心長地說:“同志們哪,咱們就是一鍋粥,如果起了內訌,區裡的領導會覺得咱們這鍋粥發黴了,發臭了。大家請放心,領導絕不會細細地分哪粒是米,哪粒是老鼠屎,而是選擇把整鍋粥倒掉。領導沒有這個時間,也沒這個精力來給你們分辨誰對誰錯。這話說的有點過,但卻是事實,咱們單位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整體,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很多人在點頭,是啊,如果農林局內鬥的名聲出去了,最吃虧的就是他們這些中層幹部了,局長、站長們大不了是調到別的部門去,但他們要想被提拔可就難了。
郝海平說:“中層幹部也談了,年輕同志也談了,咱們的班子成員也談談吧。”
趙逸雲與李善才對望了一眼,沒想到形勢會變成這樣,如果這個時候發難,肯定是不得人心。兩人都盼著對方先向喬玉瑩發難。
林業站的蘇銀祥首先開了腔,他順著喬玉瑩的講話著重講了團結的重要性。
蘇銀祥講完,水產站和蔬菜站的站長也淺淺地說了幾句。
三個人說完後,會場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郝海平把目光投向趙逸雲:“逸雲,你說說。”
趙逸雲拖了拖椅子,身體略向前傾,順著喬局長的發言簡短地講了幾句,把早準備好的話硬硬地咽在了肚子裡。
李善才暗罵了一句老奸巨猾,表面上卻堆起笑容肯定了趙逸雲的發言。
洪大海雖然是個粗人,但並不糊塗,只是他這個彎拐地有點艱難,心裡並不服氣,他擺了擺手,粗聲粗氣地說大家前面都說的很具體了,我沒什麼補充的了。說完就悶悶地坐在那裡不再吱聲。
郝海平點了點頭說:“這個會開的很成功,問題談的也很透,我覺得很好。”口氣一轉,變得嚴厲起來:“我們要講大局講團結,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不利於團結的事不要做,即便說即便做,也要說在當面做在當面,不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誰要讓我發現在私下搞小動作,別怪我不講情面。”
慾海情波
黃昏後,月初上,泰山腳下迎風香酒店。
餐會氣氛熱烈,酒過七八巡,很多人已經斜斜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