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什麼心,我不得知,女官們都垂著頭給我行禮。我不經意間地皺了皺眉,叫她們平身後,緩緩開口:“九千歲日理萬機,這等小事兒還要費心,實在是我大離的榮耀。看來,本王是不是得賞賜你啊?”
“這倒是不必。”他聲音不溫不冷,瞟了我一眼。
我還在想,如果他的回答是“分內之事”,我該如何抽他,誰知人家根本不上套。
接下來的事就毫無新意了,大家都卸了毛絨披裘,圍著火爐,我拿著冊子與女官們談著話。衛昀在一旁喝茶,我用餘光觀察著,每當他的眉心不經意的抬了抬或者頻繁的喝茶,我就把那個女官留在高位,這幾個人通常言辭犀利,勇敢地闡述見解,有的也屬於很能忽悠型,不多時就能把人忽悠到溝裡去贊同她的意見。
我笑了,衛昀不喜歡的,我最喜歡。
待安排完畢,女官們都去了自己的部門供職,我支著腦袋,斜著眼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他放下茶杯,抬手按了按額角,然後又笑了,這笑容以前我見過太多次,看著暖意,卻永遠曬不進我心裡。他起身向門口走去,突然又停了步伐,扭過身子靜靜地看了我半響,道:“陛下十六了,呵呵,果真到了叛逆的年紀。”說完,連一股清風都沒留下,走了。
什麼意思?這唱的哪出?
轉了轉腦子,我突然渾身僵硬,忘了這點———衛昀太瞭解我,他知道我必然會和他對著幹,所以,其實我選擇的人,也是他欣賞的?
不,他留下的這句話,肯定是料到我會這麼想———我決定還是不要改變的好,順便給沈清濁送去一份飛鴿傳書:查劉瑤。
這個劉瑤是剛才那批女官中唯一一個衛昀沒有任何反應的人,不喜,但也絕對不慍。劉瑤長相平凡,似是有點學識,但沒有獨特見解,我對她的評價只能是個一般。
看來得摸摸她的底細,我才能瞭解衛昀到底走的是哪一步棋了。
這飛鴿傳書傳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煙兒就告訴我沈清濁求見,我詫於他的速度,心裡琢磨著他要是糊弄我,我該如何收拾他。
沈清濁一身紅袍似火,玉帶束腰,墨黑的發,白淨的臉,急衝衝地一路小跑殺進宮來,我看著他的樣子,問道:“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