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懷德一樣,步入副省級的行列,雖然雲維熙一貫秉承著雲家低調內斂的風格,在江南省似乎是悄無聲息,但是陸政東知道,越是這樣,其實越是後勁足。
這兩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競爭對手,當然這兩人肯定也是吧他當成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最強勁對手,這從曾懷德兩兄弟在雲霧擺他一道就看得出來,曾家也是挺含糊他的。
他到京城之後,恐怕就更是讓其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而云維熙這邊也是如此,他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大舅就沒有把其手中的人脈資源給他漏出半點,其實陸政東也知道,其實大舅和雲維熙所掌握的人脈資源,即便是大舅給他露出一二,實際上他也很難利用,最多也就是大舅的一種姿態,可現在大舅連這樣的姿態都沒有,這就很說明問題
到了京城,就必須要面對這樣的現實,這一點,陸政東還沒踏足京城的時候就有了思想準備。
所以他的想法是得儘快擱平局裡的這些人,把更多的時間用在正事上
陸政東把某些東西看得透透的,卻也不會表露出來,看到周李兩人有點不自在,他也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尷尬,微微一笑:“政府就像一部機器,各司其職,我們體改委有體改委的意見,地方有地方的決策,如何協調統一,這才是關鍵。”
體改委形成的關於改革的政策和檔案通常情況是以多部委聯合發文透過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下發地方的,地方執行不力或者陽奉陰違,其實損害的不僅僅是局裡的威信。
王振河卻是嘆口氣道:
“改革是越深入艱難,我們辛辛苦苦殫精竭慮,卻總是被人認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些人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但耽擱了改革開放的大局,那就是罪過啊!”
王振河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只是有了之前的表現,越發的讓人覺得可笑。
陸政東微笑著沒吱聲,朝著停在前面的車走去,王振河看著大氣簇新的奧迪車,搖搖頭,這一回卻是沒說話,又可那神情,幾個人都明白其含義:人家地方政府同樣是正廳級領導坐的是這樣的簇新的高檔車,而局裡三個正廳級還都坐的是老舊的破捷達。
陸政東坐上了前面的車,李學忠坐了前面車的副駕駛作陪。
周世安一直觀察陸政東的臉色,他知道王振河本意是想讓陸政東對他觀感不好,可王振河這樣的表現顯得太急迫了一些,反而有些弄巧成拙,陸政東的臉上一直都掛著微笑,雖然看不出端倪。但相信王振河拙劣地表現怕是引起陸政東反感了,心說王振河還真是,也就為了退休之後能享受副部級,天天就琢磨此事,殊不知越是太在意,就越是著相,也就難得到
周世安遲疑了一下,也上了陸政東所在的車,王振河看了周世安一眼,再上前面的車未免就顯得擁擠了一些,何況有周世安在,也沒什麼意思了,也就只有怏怏的上了後面的車
進了飯店,陸政東看了看,來的人數還不少,大廳裡坐了七八桌,陸政東幾人自然是先要去給老壽星拜拜壽,隨隨禮,老壽星一副慈眉善眼,眼不花,耳不聰,精神頭還很是不錯。
幾個人陪著老壽星說了一會話,然後自然是被請進了貴賓包間,包間裡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陸政東等經濟執行改革局的三個局長外,其他的多是靖州口音,看那神態估計都是來自李學忠老家的幹部,當然,職位最高的就是剛剛在辦公樓門前提到的靖州市常務副市長李長科了。
李長科身材高大壯碩,聲音也很洪亮,很有那麼股子氣勢。
其餘幾名靖州的幹部估計是靖州部委局辦的頭頭,都跟李學忠沾親,但想來也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之流的轉角親戚,如此熱心的跑進京來給老太太祝壽,其實主要還是衝著李學忠來的。
李學忠雖然在體改委屬於喝茶的,但是對於地方上的人來說,在京城有一個相熟的領導幹部,那很多事情都方便許多。
李學忠給雙方做著介紹,劉李長科就很親熱的同陸政東以及周、王二主任握手,根本看不出曾經在周世安手上吃過虧。
大家坐下後,還沒寒暄幾句,各種精緻的菜餚就陸續端上桌來,酒也是李學忠的家鄉酒靖州陳釀。
李學忠就徵詢著陸政東的意見:
“局長,要不喝茅臺還是五糧液吧?”
陸政東一向都對醬香型酒不感冒,那玩意他喝著就像喝醬油一般,味蕾難受,五糧液是他最愛,不過今天是來捧場的,既然來了,那就好人做到底,給李學忠的面子給足:“今天其他什麼酒都不喝,就好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