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甾縣雙方出錢,給死難者做了賠償,姚志才終於逃過一劫。不然姚志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落魄呢。
“就是嘛,蔣金髮和姚志還老拿金湖的那點事翻來覆去的炒,蔣金髮自己就很乾淨了?金湖三中那次姦汙女學生案,焦志文也有份,不過有蔣金髮罩著,焦家在金湖又很有勢力,讓他哥焦志高頂包了,沒人沒敢說出來而已。”
楊志剛一聽也接話道。
金湖三中的事情安俊義倒是知道,不過事件的男主角是焦志文當老闆的哥哥焦志高,據說一次為了應酬,透過金湖三中的校長將劉佳和另外兩位學習藝體的女同學騙去陪酒。焦志高那天喝大了,竟然藉著酒興在另一間包廂裡將劉佳給強姦了。
事後,焦志高給劉佳幾百塊元錢,還保證將來供她上大學。
不諳世事的劉佳一邊抹眼淚一邊嚷著要見校長。誰知校長得知情況後,非但不幫劉佳說話,還威脅她,如果說出去,就開除她。迫於壓力,劉佳沒敢往外說,不久之後她懷孕了,驚恐萬分的劉佳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讓校長帶她去找焦志高。
焦志高倒是見了她,但在見面的地方又一次強暴了她,完事後扔給她一千元錢,讓她去墮胎。
劉佳根本就不懂這些,又不敢和家裡人講,直到肚子一天天鼓起來,父母才知道了情況,找學校理論,卻被通知他女兒道德敗壞,小小年紀不學好,跟社會的小混混亂來,弄大了肚子,被學校開除了。
劉父痛心之下,決計讓女兒把孩子生出來,將來抱著孩子打官司。
焦志高錦說後,怕了,他讓校長做工作,給劉佳兩萬塊錢,並保證讓劉佳上大學,條件就是必須把孩子打掉。老實的劉父信以為真,拿著兩萬塊錢回家了。
可是剛把孩子打掉,焦志高還有校長全都翻了臉,拒不承認有什麼強姦的事發生,一口咬定劉佳是跟社會上的不良少年廝混才弄大了肚子,劉母因為此事而精神失常,點燃了自己家,不但燒死了自己,讓劉家也成了終生殘疾。
家破人亡,讓劉父這才走上了告狀之路。
但這條路艱難啊,蔣家拿不出任何證據,原來一同陪過酒的兩位女學生又矢口否認,說根本沒有陪酒這回事。劉父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只能四處上訪。
他還在市裡和信訪辦主任接待著劉父,但沒有任何能夠證明的東西,除了冷眼,還有惡諷,什麼結果都沒有
但焦志高只是頂包者,焦志文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安俊義還是第一次聽說,於是本能地就將目光對住楊志剛。
見安俊義瞪著眼望他,楊志剛有幾分緊張,避開目光說:“我是看不慣他那種飛揚跋扈的樣子。”
安俊義能夠理解楊志剛話裡的意思,自他離開金湖,姚志接任市委書記後,他原來那班人,逐一被冷落,失落感肯定是很強烈的。焦志文已經是教育局的局長了,楊志剛原來比焦志文級別還高一些,現在卻是在愛衛會當個主任,沒什麼實權的人。不過楊志剛現在失勢了,不然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會知道。
安俊義本能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如果焦志文真是讓焦志高頂包,那這件事就真是太有價值了,焦志文能夠如此過關,蔣金髮肯定沒少出力,說不定也能牽連出蔣金髮,即便是沒有牽連出,那讓蔣金髮的舉報就變得有些怪誕了。
安俊義沉吟了一下,想了許久,含糊其辭的說道:“志剛啊,這種話亂講不得,牽扯到領導幹部的事,一定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是造謠,就是誹謗。”
楊志剛似乎沒聽明白,嘆了一口氣道:
“秘書長,我也是隨口說說。”
楊志剛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沒明白他話裡的真正意圖,這讓安俊義有絲失望,沉默一會兒,又道:“這些事,你最好不要管,不要讓它分了神,要把精力集中用到工作上。”
楊志剛嗯了一聲,看著他不說話了,等著講他講,安俊義覺得心裡有點急。
不過楊志剛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被堵住了,讓他不得不稍微捅開一些,但又不能十分明顯地捅開。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
“聽說劉家父女現在還在告狀?”
楊志剛這次聽清楚了,道:
“劉家已經那樣了,都沒有能力再告了。”
“是啊,我也接待過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充分的證據,想想人家美國的檢察官要彈劾總統,還得找一條萊溫斯基的裙子呢。”
此時克林頓的醜聞是全世界都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