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又會是什麼?他的好兒子?但是;他能安分守己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麼?他對自己也是不捨的吧?
這樣想著;自嘲的笑笑;隨後又嘆口氣;對自己不捨麼?也許有吧!但是更多的是利用的價值吧?他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真是身份;這也不能怪他;現在大梗不安分;身為帝王;怎可能平白無故信任一個小孩子?身在帝王家的他;懂得什麼叫信任麼?
而霜走的時候;說文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說的那樣惡毒!這不像他;對文的厭惡霜表現的及露骨;難道他查過文的資料?這種想法剛出世就被血奕打了回去;根本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而且;自己要幹什麼都不知道;霜怎麼可能快自己一步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霜認識文?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那‘長生不老藥’又是什麼?文一直沒有講清楚;唯一肯定的;就是那兩個人肯定是聽到什麼風聲才會尋來;但是是誰會造謠這樣的話?村民?不可能;村民會誇他是神醫;但絕對不會說什麼‘長生不老’。
想來想去想得腦子疼;甩甩頭;不去再想。
血奕知道自己現在的醫術和文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界之大;人才之多;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對文的身份;血奕也是保持一種猜疑。
還記得文給自己易容時;說過‘紙包不住火’;再好的偽裝也有會被揭穿的一天;文還說;自由比什麼都重要;難道與這個有關?文一個人住在山上;是為了躲什麼人麼?
直到聽到喧譁聲;血奕才停止胡思亂想。
前面圍了很多人;也可以說是很多等著看熱鬧的人。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老婦人跪在地上緊緊拉著郎中的袖子;指甲陷進皮肉裡也渾然不知。
“你給我起來;把你那孩子帶走!”一腳踹開擋著路的婦人;進了屋子;不一會;從裡面扔出一個小小的人兒;婦人爬過去;把孩子摟在懷裡;哭著叫著。
“可憐的孩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這種苦!”
身邊的人已經紛紛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那孩子印堂發黑;嘴唇發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症狀;估計是那郎中沒有能力;而且婦人沒有錢;所以有理由的不治病。即使敗壞自己的名譽;也比在自家門口死個人好吧?
血奕就這樣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心裡卻在不屑著郎中的愚蠢!
血奕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益可圖的;俗話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血奕做事都是站在能獲得最大利益的角度去做。前生是;今生亦是。而且自己不喜歡麻煩;所以;儘量也不去管別人的那些破事。
但現在他來到了婦人家裡;親自為那孩子熬藥;並不是因為血奕突然同情心氾濫;還有就是什麼良心發現。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那個婦人;血奕太熟悉那個老婦人;所以;也算是看在自己母妃的面上;救他們吧。
血奕一直以為朝廷大變;像貴妃身邊的那種嬤嬤都應該被處理掉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啊!
看著少年與自己眉宇間三分的相似;血奕知道;這是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哥哥;姬希胤。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這樣瘦弱;這真的是在宮裡長大的孩子麼?是該說他嬌生慣養;還是弱不禁風?
長的很英俊;有兩分像霜。
“好了;這樣就行了;等他醒來;把這藥喂他吃了;也就好了。”血奕擦擦頭上的汗;起身準備要走;卻被婦人攔住。
“恩公;你的救命之恩;老奴在此謝過;今後如有什麼可用之處;老奴必當上刀山下火海!”婦人說得鄭重;而血奕聽的鬱悶。你一老婆子;別讓自己摔斷胳膊腿就算好的了;還想幫我什麼忙?
“你去照看他吧;他只是中的蛇毒;並不嚴重;休息兩天就好!”把老婦人哄回去;血奕拔腿就跑。
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 * * *
那一夜;當聽到身邊的喜子說叛軍已經攻到金鑾殿的時候;霜並沒有恐懼;他臉上是淡淡的笑;這讓身邊的人都嚇的後退!
他告訴他們;都出去!於是;御書房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姬霜一聲怕過誰?”砸了桌上的杯子;霜大笑。
這樣的環境很好;彷彿外面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天地之間;只有自己!
拿起筆;寫下一個名字;又憤然的在名字上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