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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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明明是一副沉魚落雁的面容,為何卻偏偏顯得猙獰可怖?就像看到了前世。霜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吧?明明鏡子裡就是自己,卻為什麼像透過這來看別的人?沒有習慣麼?應該吧!畢竟這麼多年沒有看到過。梳著及地的黑髮,不知怎麼的,這頭髮的顏色最近越發的妖嬈了,有時細細看去,會發現一兩縷紫色的夾雜在裡面。現在,好像越來越多了,梳順以後,用一根紅色的繩子紮起來,有些碎的,就任它們附在額上,形成劉海。記得上世那個傢伙也是長長的頭髮,閒著沒事的時候就會拿過梳子給他一綹一綹的梳過,然後盤成不同的髮型。但是他的頭髮不似這些,柔軟韌性,他的總是像乾草一樣,扎的人手疼,可是他卻死了,就這麼一槍被穿破胸口,斃命。下葬的時候把他的頭髮剪了下來,接在自己短短的頭髮上。
怎麼會想起前世了?甩了甩頭,話說非怎麼還不回來?
懷裡抱著瓶子,從外面衝進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到,“主子。”把十幾個不同顏色的瓶子放到桌上,任由雪挑選。
“我還以為你被驪柳毒死了呢!”挑挑揀揀著中意的顏色,心裡感嘆,這丫頭出門在外,怎麼帶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了一圈,最終選了一瓶紫色的和一瓶凝膚霜。這霜十分好用,敷在臉上像水一般,想著有空多做兩瓶,給霜送去。
先抹了一層霜,淡淡的蘆薈香味就慢慢散開,若有若無。用青蔥般的小指沾了一點紫鴛塗在眼角處,直至眼尾,用手按搓,緩緩塗勻,有些發亮的紫色平辜增添了一分魅意,一分妖氣。殷紅的嘴唇不塗自朱,纖細的腰肢,贏贏一握,配上紫色的錦衫,輕盈的像只蝴蝶。轉過身,問道,“好看麼?”半晌不見非回答,卻看他一副痴愣的模樣,於是繞開他,徑自走開。
一路走來,成功吸引了眾人眼球,可是,卻不是最想要的,站在霜的門口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推門進去,低頭走進內室,跪在地上,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聲音是屬於少年特有的清亮,讓聽的人不覺精神一振,早上揮之不去的倦意頓時無影無蹤。
然後抬頭明媚一笑,聽得上位之人呼吸一滯,竟然急促起來,早上,一般雪在心裡暗笑。
強壓下心中的焦躁不適,諳啞低沉的聲線既性感又感性,“起來吧!”
“是!”聞言乖乖站起來,上前拿起錦緞繡袍,柔緩說道,“父皇可需兒臣為您更衣?”
面對這樣的姬雪,霜竟然有些不好拒絕他,默默點頭,准許他的舉動。
將裡衫外衫一件一件有條不紊的套在霜的身上,指間有意無意的碰觸著霜的身體,雪的身子屬寒,無論春冬,身上總是冰冰涼涼的,來自指間的清涼讓霜有些瑟縮,隨即心曠神怡。繞到霜的面前,微微不墊起腳跟,把頭上的珠冠摘掉,一頭秀髮瞬間披在肩上,把人按到凳子上,拿起梳子動作嫻熟的梳著,然後高高束起,再將珠冠戴上。梳子上的頭髮被一根一根捋直放到腰間的荷苞裡,輕笑不語。溼巾浸到下人端來的熱水裡,然後蹲在霜的面前慢慢擦著霜的下巴,抹一些皂角在上面,輕輕用刀片颳著男人的象徵,雪想,恐怕自己永遠是長不出鬍子了吧?
只要低頭就可以看到微微裸 露的鎖骨,美好修長的頸項,一切都叫人迷醉。原本逐漸平息的呼吸倏的又急促起來。這是怎麼了?
再次用溼巾擦掉臉上的汙垢,摸摸霜的下巴,很平滑。對於自己的技術很滿意,抬頭看霜時,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羞劾的閃躲著霜露骨的眼神,水波般的眼睛四處張望著,極為羞澀,從耳根到脖子都泛著粉色,低頭說道,“父皇,好了!”於是想要站起來,也許因為蹲的太久的緣故,兩腿有些木,竟然就這樣直直的倒向霜,驚呼一聲,才發現就這樣被霜攔腰坐在他的腿上,彆扭的扭動著屁 股,卻聽見來自頭頂的壓抑聲音,說,“別動!”
形狀漂亮的手指勾著霜的脖子,有些膽顫的在霜耳邊說,“父皇怎麼了?”
抑制不住的一陣哆嗦,猛的推開雪,顫抖的指著門口,“出去!”
沒有預兆的被推在地上,還讓自己出去,雪無措的看著霜,用眼神詢問,做錯了什麼?
伸手把雪抱起來,拂去他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你先出去,不怪你,是父皇自己的問題。”
雪回房的一路都有眾人詢視的眼光相伴,而雪不過是一直低著頭,只是不時的用手抹抹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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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樣做,真是相當不地道啊!”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