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可有推測。”
不是為了對抗花絕的,就是用來奪位的。
“你剛剛稱呼了我的名字吧,你記得我的名字?”
明明是先頭來通報的人提起了,花絕乾脆就沒想他是排行第幾。
“水見大人執意嘔心瀝血的替嫣然賺得這一年,是為得什麼?”珙景也不著急惱怒,只是一句一句問。
“為你。”花絕卻突然開口,開口的內容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珙景把自己來見花絕的場景設定了許多,卻獨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答案。
“什?什麼?”他怔了怔,怎麼都不相信這等好事居然不用他打拼爭取就能臨到他頭上。
花絕清淡的把不多的好心拿出來用,“為你。”她重複一遍,“為你的十六歲生日,恰巧是四帝姬絕命之日。”
什麼!
珙景上前一步,伸手捏緊花絕的尖細的下巴,“你說什麼?”
花絕沒躲,也沒重複,被捏的下巴沒什麼多餘的觸感,只是定睛看他,平白直述的眼神,不是故意挑釁,卻只是實話實說。
更讓人挫敗。
珙景鬆了手勁,手指卻貪戀那軟滑的手感,攀上花絕的面頰,慢慢的磨蹭。
“為什麼要說這麼傷人的話?你小心防我,不就是知道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珙景身邊的術士花絕不是不好奇,不過,世上奇人異事多了去了,出現個可以和自己匹敵的人也確屬正常。
況且,自己最近,也是操勞過度,但凡有真本領的術士,或許都可以矇蔽自己二三。
說起為嫣然爭命,剛剛說給珙景聽的確實是原因之一,並未說謊。也是嫣然可憐,知情的姊兄都另有顧忌和所圖,心照不宣的緘口不語。
“花絕。”珙景喃喃出花絕的名字,“花絕,”是她的名字,終於可以不帶其他稱謂的直接叫了出來,雖然聽說她的名字卻是那個女人取的,可是,現在,她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順這趨勢下去,讓她的容身之處只有自己懷中,也是指日可待,“花絕你要不要和我做筆交易?”見花絕一點反應沒有,便徑自說下去,“你若乖乖聽我所言,我便不提你與荻錦曖昧,你當知,荻錦現在是王儲,多不得半點敗壞。”
他看見了?
花絕微微側臉開來,卻還是沒側開珙景窮追不捨的手。
他看見了,又怎樣了?
“珙景殿下若是提了,就定能得為候江山,可那時,饒是殿下手下術士精英,卻也是殘破之疆。”
當然,花絕依然沒有威脅的意思,還是據實說出,世上難尋兩全其美之事,珙景要江山,就要不得其他,想一箭雙鵰是決計不可能的。
珙景自然也明瞭,可是這樣被人直接說了出來,還是狠狠,望入花絕眼底那不測深潭,卻是他那般擅長察言觀色,也無法從她冰凍的面孔上看出什麼。許久,“這世事還有什麼不在你推算?”他嘆口氣,問,太聰明瞭,所以連生氣都生不起來,這樣絕色的女子,佐之天降的能力,現在又看出她滴水不露的謀劃,讓他得不到就毀掉的念頭已經蕩然無存,佔有慾卻水漲船高。
花絕不答。
她的諸多表情,只肯給她看嗎?而自己的威脅哄騙,居然觸不了她半點動容?!
本來沒打算,現在卻賭氣起來,湊身近了,仗著比她身高力強,硬是攬過她的腰身,在她唇上奪得一吻,沒有深入,只不過宣誓一般,也篤定她不會多嘴的告訴荻錦,就像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把她和她的事情告訴熾熠帝,一樣。
或許,他們其實就是一類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區別只在於,他把所有殘忍算計隱藏在溫和誠懇的面孔之後,而她則是以冷漠的不問世事來遮掩。
“嫣然會在什麼時間死去,我們來看你的計劃會不會準時。”他在她唇邊說,手指再次在她面孔上滑過,鬆開。
花絕還是沒有表情的表情,沒有任何受驚被辱的反應,惹得珙景大手一伸,探到花絕柔順的髮絲之下,強行摟過在,唇貼在她耳旁,終於,還是把那句宣告,說了出來。
“我誓在必得。”
轉身,離開。
大約是見了珙景離開,宮女怯怯的過來探望了幾會,都是縮頭縮腦的沒敢真的顯身。
花絕不以為然,隨了她們去,自己繼續珙景出現前的的出神狀態。
花絕只是篤定嫣然絕對活不過十五歲,而嫣然的生日又在珙景之前,那設計,本就允許小小的誤差其中,而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