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我去師傅那裡,遇見了師傅的至交顧師伯,也就是長泰初年的那位狀元郎顧太一。”
“顧太一數月前被調回帝都為戶部侍郎,聽你父親說他這幾年外放之處政通人和,官聲極好,今上很是喜歡,這次調回來是打算逐步重用的。”安氏道,“怎麼他去拜訪你的師傅是有什麼事嗎?”剛剛說完卻皺起了眉,“嗯,你昨天好像告訴了子峨,道是在薛府後院裡遇見了太子和衛家的嫡子?”
蘇如繪聽了嗔道:“三哥真懶惰,我本來是想和他討個主意的,沒想到一轉身他就又求到了母親面前。”
“子峨那些小聰明替你出了主意你才要哭。”安氏哼了一聲,“你是疑心太子去薛府是為了見顧太一?”
“我師傅的性。子若沒改,應是不許這等事情的,師傅她性。愛山水,對朝政一向避而遠之,從前今上召她都敢不見,何況是太子?”蘇如繪搖了搖頭,“就算顧師伯想要借她的地方與太子會晤,怕也不會同意。而且昨日我去向師傅告辭時,看到顧師兄在掃雲軒裡,送我出來時問過,他是去請罪的,道本來陪同太子出城跑馬,結果太子忽然想去泛舟洛水,然後舟行至薛府外,太子忽然執意要往薛府後院一遊,並說不打擾師傅,顧師兄實在推卻不得,只得帶了他從薛府後院與洛水相連的活渠裡進去。”
安氏聽出女兒話裡的意思:“薛女史到底只教了你兩個來月,再者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別的想法也不好說。”
“母親,我倒是感覺師傅與七年前沒什麼不同。只是顧師伯若變了,突如其�